若不阻止,恐怕閔成河真會動手殺了項東。
趙向晚快步走過去,一只手輕輕壓住閔成河的胳膊,目光銳利,壓低聲音警告“珍惜你這條命,法律會制裁他。”
閔成河的胳膊上肌肉突起,蓄勢待發。
聽到趙向晚的話,閔成河心中滿是悲憤,大喊道“他不會死,我知道的”
閔成河只知道,殺人償命。
項東沒有殺人,他不必償命。
如果項東不死,錢艷艷的冤屈怎么辦
趙向晚看一眼站在警車旁,試圖掙扎的項東,淡淡道“放心,教唆犯和被教唆犯罪的人形成共犯關系,教唆他人殺人構成故意殺人罪的共犯,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這些法律名詞,閔成河聽得似懂非懂,但他抓住了一個關鍵詞教唆犯。
“教唆殺人,也會被槍斃”
趙向晚肯定地點了點頭。
一股顫栗感自腳底涌上頭頂,閔成河在一剎那如同得到新生,他激動地緊捍鐵釬“我,我要見他。”
他是個畜生,我要替艷艷出口惡氣。
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吐他一口唾沫
趙向晚伸出手,用眼神示意閔成河將鐵釬交給自己。
閔成河沒有反抗,乖乖交出被他磨得锃亮,一端尖銳鋒利無比的“兇器”。
原本,他是想要替天行道。
可是現在趙向晚告訴他,法律也能制裁項東這樣的惡人。
閔成河心中這一口惡氣終于宣泄而出。
殺念頓消,閔成河交出鐵釬,走到項東面前。
看著眼前這個半邊臉燒傷、容貌丑陋的男人,項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閔成河因為長年累月在車間勞動,滿身的腱子肉,一看就是個兇悍角色。
項東后退一步,抬起銬住的雙手擋在胸前“你,你要做什么”
閔成河定定地看著項東。
他不擅言辭,復雜的話語表達不出來,他只能幾個字、幾個字地往外蹦。
“項東。”
“你知道嗎”
“你嫌棄的,”
“是我”
“要不到的。”
你棄之如敝屣的人,卻是我的求而不得。
你處心積慮想要擺脫的人,卻是我心里永遠的美好。
妻子活潑、開朗,笑聲似銀鈴,兒子健康、快樂,讀書很認真,大房子、好工作、穩定的家庭這些你不想要的生活,卻是我無數次在夢里渴求的。
“呸”
閔成河積蓄起所有的力量,吐出一口濃痰。
濃痰飛撲而出,正中項東面門。
閔成河的話,徹底點燃圍觀群眾的憤怒,振臂高呼起來。
“不要臉”
“好好的家庭就這樣被他毀了。”
“項東不是人,他是個畜生”
呸呸呸
要不是因為有公安干警在場,恐怕這一大群人唾沫飛來,要把項東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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