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灼步步緊逼“為什么說謊”
項東感覺自己像一只困在牢籠中的鳥,撲愣了半天翅膀卻一次次被籠子撞倒。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話來圓,這讓他感覺到十分被動。
“我畢竟我是有家庭的男人,找個小情人,并不體面。”
項東的回答并沒有讓霍灼滿意。
霍灼嘲諷道“不體面只是不體面嗎你婚內出軌,這叫不道德”
項東眼前坐著七、八個警察,全都用灼熱、嘲諷的眼神盯著項東。即使大家沒有說話,項東卻感覺如坐針氈。
他猛地抬頭,看著霍灼“道德什么是道德用恩情挾持,逼著我在那個令人窒息的婚姻里茍延殘喘,這就道德嗎”
霍灼氣得肺都要炸了
恩重如山,在項東嘴里成為以恩情相挾。
原諒寬容,在項東看來卻是茍延殘喘。
錢艷艷對項東百般遷就,錢家人對項東處處關照,全都喂了狗
霍灼是個直脾氣,重重一拍桌子“你婚內出軌還有道理了簡直是強盜邏輯”
砰
拍桌子的聲音很大,項東抖了抖肩,看一眼霍灼“霍警官,你只是實話實說。”
霍灼沒有繼續糾結婚內出軌是否理有所原,將話題轉回程欣如身上“你與程欣如長期保持情人關系,是不是”
鐵證如山,項東不得不認“是的。”
霍灼問“你想和程欣如做長久的夫妻”
項東堅決否認“沒有,在我眼里,程欣如只是
一個舒緩壓力與情緒的小情人而已,我比她大了那么多,她性情未定,我從來沒有想過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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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攬下處理掉錢艷艷的事情,而他自己,則坐收漁翁之利。
在項東的未來里,根本就沒有程欣如的地位。
一開始,程欣如年青貌美、單純可愛,的確讓項東心動,但時間一長,也就厭棄了。程欣如的文化層次并沒有比錢艷艷高多少,見識、家庭背景還不如錢艷艷。
最多,只是一點新鮮感罷了。
可是,項東卻讓程欣如動了情。
程欣如為項東舍棄太多,她放不下這份情感。
面對程欣如的深情與執著,項東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她交往著。為她租了房子,每個月給她生活費,定期過來與她見幾次,嘴里海誓山盟,心里卻在琢磨如何擺脫。
遇到艾鈴蘭之后,項東動了離婚再娶的念頭。
艾鈴蘭是他的初戀,有共同語言,有感情基礎。更重要的是,艾鈴蘭身居高位,背靠港商舅舅,前途光明。
艾鈴蘭承諾過,如果他順利解決掉錢艷艷這個原配,她就動用自己手中權力,把他調到省汽車機械廠當副廠長。
為了走出珠市,走進省城,項東必須狠下心來。
于是,項東想出了這么一個一箭雙雕的主意。
一方面,他在程欣如面前有意無意地訴說著自己婚姻的痛苦,夸大錢艷艷的霸道、強勢,似乎都是因為錢艷艷以死相脅,他才沒辦法離婚。他不斷暗示如果程欣如想和他做長久夫妻,唯一的辦法只有殺了錢艷艷。
另一方面,他把錢艷艷每天晚上在西區三棟打麻將的事情告訴程欣如,罵錢艷艷沉迷麻將,晚上才歸家,要是路上遇到個歹徒搶劫,小命難保。
在這樣的暗示之下,程欣如果然動了心思。
為了便于程欣如找人,項東這幾個月陸陸續續給了她近五千塊錢,嘴上說是給她過年買金首飾,實則是助她一臂之力。
在項東的計劃里,等程欣如找人殺了錢艷艷之后,他再以程欣如殘忍冷血為由,提出分手。程欣如有把柄捏在他手里,自然不敢鬧騰,只能自吞苦果。
這樣一來,他同時擺脫錢艷艷、程欣如。
等到風聲過后,項東再另娶他人,誰也挑不出來他的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