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沒事嗎?”趙桓也發現了,自己最近好像真的清閑了一些。
過年的那段時間才是最為忙碌的時候,各種新馳道、新直道的基建項目,以及各種工賑院、軍器院的賬目匯總,國帑和內帑的財政如何支出等等,忙得不可開交。
他清閑了。
最好的證明是連張棠華都有了娃娃,大宋的皇帝終于想起了他的后宮,并且做了一些正常皇帝最常做的事。
但是經過趙英的提醒,趙桓才知道自己已經忙碌了六年有余,甚至連后宮都很少去。
“有,最近皇城司破獲了幾起叛逆的案子,都是黑水司支持的,有讀書人、契丹人、農夫的案子,他們都是受到了上京路黑水司的指示,來大宋以傳教的性質活動,不過很快就被縣尉舉報了。”趙英拿出了幾本札子放在官家的案幾之上。
趙桓翻看了幾下,就失去了興趣,他將一本札子揣在了袖子里,對著趙英說道:“拿去給李邦彥,讓他宣傳一下戰果,尤其是舉報之后會有五百貫獎勵這件事大肆宣揚一下。”
讓金人黑水司的探子進入大宋,就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尤其是大肆宣揚之后,大家的眼神絕對會亮上幾分。
抓敵對勢力滲透,往往都是寧殺錯不放過的道理,五百貫可是一個中人之家一半的資產,相信可以調動起百姓們的能動性。
他忽然想起了鄧奎泄露大宋的軍事機密,將汴京的堪輿圖以及城防軍備圖送到完顏宗望的大帳里,在種師道打掃金人大營的時候,發現的那張圖紙。
在登基之初,這的確是大宋的心腹大患,金人要是攻打大宋,泄露這些機密,大宋很有可能因此遭受巨大的損失。
是這些案子消失了嗎?其實并沒有,這幾道札子里,的確有很多的敵對勢力滲透,但是這已經不再是大宋朝的心腹大患了。
哪怕現在把大宋汴京城的防務圖送到完顏宗望手里,完顏宗望也只能當手紙一樣丟棄,那城門五鳳樓上的兩門鎮遠大炮,以及數百門的蒺藜炮就讓人望而生畏不說,他完顏宗望現在也到不了汴京城。
這就是自信。
“還有嗎?”趙桓意興闌珊的問道。他在問還有沒有他需要處理的札子,這還沒月上柳梢頭,自己就已經處理完了札子,這讓已經習慣了忙碌的他有些不適應。
趙英攤開手,指著已經空蕩蕩的分類夾說道:“沒了,真的一本都沒了。”
“那安排下侍寢。”趙桓伸手拿過了當初趙英給他做的小抽屜,那可以一抽屜的嬪妃。
“怎么只有曹賢妃?”趙桓手里拿著一張牌子,這后宮難道跟札子一樣,也沒了?!
“劉婕妤來了天葵,已經有三日沒有送牌子過來了,朱貴妃、朱德妃都有了身孕。”趙英趕忙解釋道。
“那李大家呢?”趙桓疑惑的問道。
提到這個,趙英就是笑容滿面的說道:“李大家前幾日孕吐,胡神醫給切了脈,脈象還比較弱,胡神醫說等等再報備。”
“所以曹賢妃今天才會親自到文德殿來?也是提前報備過的,然后朕讓你去傳信兒,你才不去?”趙桓瞬間都懂了。
“官家圣明。”趙英麻溜的送上一句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