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明個屁。擺駕吧。”趙桓將曹賢妃的牌子遞給了趙英,讓其在寫起居注的左右御史那里登記。
皇帝寵幸妃嬪是涉及到國本的大事,也是要上起居注的。
“安娜長公主前兩天給臣封了五百枚大宋銀元,說讓臣把她的牌子放在抽屜里。臣沒敢答應。官家要是不想去曹賢妃那里,安娜長公主等著呢。”趙英沒接牌子,反而多說了一句。
五百兩銀子買趙英一句話,這還是看在都是宮里人的面子上,當初趙英給陳子美說了多少好話?由此可知,趙英到底拿了陳子美多少銀子。
但趙英這個人的膽子,肯定不如劉瑾、魏忠賢之流的膽子大,他貪的那些銀子,九成都歸了內帑,剩下的都用在了這大宋皇宮的維持上。他也沒個對食,更沒有收養義子的習慣,要錢也無用。
尤其福寧宮關著的那一位孟太皇太后,王奇從知樞密院事卸任死后,就是趙英在看顧福寧宮,這筆銀子見不得光,自然不能走內帑的賬目。
大宋皇宮的安定,絕對有這內侍省都知的功勞。那些老宮宦們都聽趙英的話,肯定是因為趙英的身份,但是認他這個老祖宗,就不是身份可以壓得住的事。
所以趙英才是老祖宗,而其他人不是。
“這是玩的哪一出?”趙桓來到雨花閣,看著雨花閣的裝扮就是一陣撓頭,這整的還挺有情調。
大紅色的帷幔將閣樓的窗欄圍上,氤氳的燈光,穿過蒙著紅紙的華燈灑在地上,落下一個個燈影,閣樓里還傳來了陣陣的琵琶聲,胭脂水粉特有的香氣在彌漫,熏香的煙霧裊裊。
“花費不菲。”趙桓慢慢踱步走進了雨花閣內,左右看著雨花閣內裝飾,奢侈至極,這哪里是準備求雨,分明是在準備求歡。
曹嫻妝容還是那個妝容,只不過大長的宮裙已經褪去,只穿著一身輕薄的青色紗衣,倒是將姣好的身材給襯托的淋漓極致。
“趙英你也去歇息吧,朕今天留宿雨花閣了。”趙桓揮揮手打發走了趙英,像極了急不可耐。
趙英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大宋的皇帝不是個急色的人,怎么今天前腳推脫了曹賢妃,后腳又來到了雨花閣?只不過趙英沒有多問,拱手離開了這充斥著曖昧的雨花閣。
趙桓靠在椅子上,緊緊的盯著曹嫻。
曹嫻剛開始還一臉的羞澀,但是官家就這么一言不發的盯著她,讓她面色終于變了數變。
“臣妾死罪。”曹嫻猛地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說道。
“今天在文德殿為何不說?”趙桓將袖子里的一本札子,扔在了桌子上,那幾本抓滲透勢力的札子里,有一本是黃彥節寫的月匯的札子。
使官的札子走的皇城司的線路,因為使官本身也是皇城司察子,是皇城司情報系統里的一份子,所以黃彥節的札子,也在皇城司那堆抓滲透勢力的札子里。
趙英無權翻看趙桓沒有看過的札子,這是宦官不得干政的規則,他之所以知道大概內容,僅僅是因為封皮而已。黃彥節這本月匯的札子顯示,李仁友的那封家書并不普通,信封有夾層,里面有見血封喉的毒藥。
“臣妾若是在文德殿上說了,來的就是皇城司的察子了,臣妾怕死。此事官家一定會知道,臣妾知道交給官家處理才是正途,多說多錯,臣妾不敢多言。”曹嫻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回答著。
“信封拆了沒?”趙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