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籌劃了,銀子都換成了飛錢,新的戶籍也都準備好了,夫君會氣我嗎”瀅雪說到最后都覺得心虛,聲音也漸小。
嵇堰咬了咬后槽牙,最終卻是開了口“無事,你與我如實說了,便說明你已然放棄這個計劃,打算與我好好的過日子。”
他都說過不會阻止她,這說生氣豈不是自打臉面。
瀅雪抬起頭,望向他,試探“真沒生氣”
嵇堰低眸盯著她,盯得瀅雪壓根不信他沒生氣。
他還說過,既主動招惹了他,她便是逃跑了,他也得把她給抓回來,關著。
被衾下的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別生氣。”
嵇堰無奈,輕拍了一下她的背“我不氣。”
但轉念一想,忽然問道“除此之外,可還有事瞞我”
胸膛上的指尖一頓。
很好,嵇堰明白了,她還有事瞞著自己。
沉默著,沒有迫切的追問,等她主動說。
瀅雪不敢對上他的灼灼目光,別開眼,心虛道“我與人有約定,不能告訴你。”
和離書給婆母時,便應承了,這事不會告訴嵇堰。
嵇堰盯著她許久,雖沒有追問,可臉上的神色已經沒了方才那般柔和。
到底是自己虧心,瀅雪軟了聲音哄道“但我可以保證,我沒有別的想法了,往后就和夫君做夫妻,好好過日子。”
嵇堰沒有說話,暗暗收緊了箍著她腰身的手。
他想知道的事,便是不能從當事人的口中聽到,卻可以查得到。
“你這保證我記著呢,別一有事,就想跑。”
瀅雪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
心動了,便不舍得跑了。
夢里的事半真半假,父親的劫算是過去了,可夢里頭嵇堰的劫還沒過去,她更不會走。
無聲相擁了許久后,嵇堰才開口“接下來,我會更忙碌,陪不了你了。”
才做夫妻幾日,本該是多陪陪妻子的,可奈何公務不允。
瀅雪“我理解的。”
失蹤案,貪墨案,哪件都是要緊事。
她轉了話題,道“沒幾日就是年節了,父親想在年節前離開嵇府,在洛陽尋一處宅子定居。”
岳父與岳家叔伯在女婿家過年節,到底會讓人碎嘴,瀅雪也想父親和二叔過個順心的年節,就沒有也挽留。
嵇堰想了想,說“岳父對洛陽不了解,我明日讓洛管事去尋一個莊宅牙行,找一處宅子。”
瀅雪“銀子得戚家出,住的宅子,中公出銀子不好。”
嵇堰尊重她的想法,點了頭“你看著來就好,我只讓洛管事幫忙找人,有嵇府的關系,牙行的人才不敢干黑心事。”
嵇堰做捕頭那么多年,
混跡在市井中,自是清楚那些牙行的行事作風,黑心著呢。
不管是大牙行還是小牙行,幾乎都是見碟上菜。
聽嵇堰的話,瀅雪把頭埋到他的胸膛,心情很好。
翌日,瀅雪便是醒得再早,嵇堰也已不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