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姜夔以手掩面,他也想青史留名,也想后人誦他詞章。可這一愿望當真實現,他卻無法笑得開懷。
“若可以,某寧愿不曾有過這首揚州慢。”
誰說的國家不幸詩家幸呢他只想要金甌不缺。
姜夔是南宋詞人,這首詞描寫的就是被金兵洗劫的揚州。可即使是這樣殘破的城池,也有不屈的百姓。抗金的烽火何曾熄過這火一直燒到了辛棄疾的心里,烈火燎原。他是這火里淬出的鐵劍,劍光所指,只愿為王朝君父,斬下侵略者的頭顱。
可君王偏要將他棄置。他滿腔熱情,上書北伐,但朝廷卻反應冷淡,主和派始終占據上風。不僅如此,他們還不信任辛棄疾。因為辛棄疾是自北方歸順來的,這樣的人被稱作歸正人,宋廷認為,這樣的人在立場上是可疑的。
“不是”劉徹看不懂了,“歸正人就不是宋人了辛棄疾都單槍匹馬如敵營了這忠心表得還不夠”
這樣的人才你們不要可以給朕啊他一甩袖子,恨不得在那宋朝皇帝的腦袋上狠狠地敲兩下。
咸陽。
嬴政蹙眉冷聲“腦子是個好東西。”
咳李斯忍笑。腦子是個好東西,不想要可以扔掉。陛下真是越來越幽默了。說起來,他們這些人來自六國,可陛下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陛下真是一代雄主啊
轉頭看了看水鏡,李斯在心里搖頭。皇帝的水平,當真參差不齊。
南宋。
辛棄疾苦笑一聲,并不說話。一旁的陳亮有心安慰他,卻不知從何開口。正躊躇間,忽然聽得門外一陣響動,二人抬頭,遠遠看見幾個內侍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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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的人
二人對視一眼,眼中具有幾分疑慮。須臾,那內侍已經上前,高呼著陛下口諭。他們不暇多想,慌忙行禮,垂首聽宣。
“陛下口諭,命辛大人即刻入宮,不得有誤。”
這辛棄疾領旨,覷著這傳旨太監的臉色,試探著問“不知陛下此番急召,所為何事”
內侍是個機靈人,難得的是心性純正,聽了水鏡的講述,對辛棄疾早生出幾分敬佩,當下便笑道
“這小人就不知道了,只是小人看著陛下神色焦急,這不,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
“公公稍待,且用杯茶水,待我換件外袍再入宮面圣,不置可否。”
“當然,當然。”內侍滿口答應。
辛棄疾頷首謝過,令人引著他們去前廳歇息了。陳亮揚著脖子,確定人走遠后便回過頭來,有些焦急地說道
“幼安兄,陛下此次傳召,也不知是福是禍。莫非是看了這詞中影射,心生惱怒”
他并非杞人憂天,雖然宋朝的文字獄沒有后來明清兩朝那樣恐怖,但沒有皇帝愿意被指著鼻子罵,這也是文人寫詩作詞多用典故的原因之一。
辛棄疾微一沉吟,開口道“陛下是圣明之君,應當不會如此。我先入宮看看,再思應對。”
他心里還有些隱隱的期待沒有明說,如果是,陛下聽了楚姑娘的講述,再燃壯心,那該有多好。
四十三年間,他有近二十年被閑置,而被任用的那二十多年,又有差不多三十七次調動。他有軍事之才,朝廷非讓他在內政上消磨;他在內政上屢有功績,卻又被權貴彈劾。這把鐵劍,就這樣時而被燒紅捶打,時而又被擲入寒水之中。
按理說,宋孝宗趙眘是最有望幫南宋、幫辛棄疾實現愿望的人。他是趙匡胤的后代,不像高宗趙構那樣懦弱又擺爛,早年還組織過隆興北伐。
南宋。
聽到自己名字的趙眘不由得一愣,水鏡不是,要罵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