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康道重點問問儲秀區。向馳笑了,多謝老張老張擺擺手,客氣什么。
向馳坐回到辦公桌前,用座機打通儲秀區分局一個熟人的電話。喂,王哥,我是向馳。
知道是你小子,今兒怎么這么閑,想起我來了“我這邊有個新案子,想找你打聽一樁舊案。”你說。
前兩年,你們區有沒有發生過家屬不認同死者死于紫砂的案子。誒呀,這個事啊
對方明顯降低了聲音,
你等一下,我換個地方說。好。
“確實有,就在半年前。證據確鑿,但家屬就是不服,還鬧到了市局,市局聯合鑒定機構重新做了尸檢和調查,最后還是紫砂。瞎,當時可是把人折騰夠嗆,到現在尸體還凍著呢。怎么,你們也遇到同樣的案子了
不算遇到,但我覺得有點關聯,王哥方便幫我找一下卷宗嗎,我需要家屬的詳細情況。這成,我給你找去,找到了給你傳真。謝謝王哥,閑了請你吃飯。“這點小事客氣啥,我還要謝謝你呢。”他意味深長地掛斷了電話。
向馳明白他的意思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警察,那代表著榮譽和公信力。
十幾分鐘后,他在傳真機上拿到了資料。
紫砂的死者是女性,家庭住址在儲秀區平安里,霖江市百貨大樓售貨員,名叫孫明珍,今年二十九歲,柳眉大眼,屬于第一眼美女。
丈夫單震,中專畢業,用證件照與今天的男性死者相對比,毫無相似之處。而且不服鑒定,要求復查的就是他。
單震認定孫明珍是他殺,嫌疑人為孫明珍的哥哥。理由是孫明強逼迫孫明珍和他離婚,委身一個
有錢的老男人,孫明珍不從,就被孫明強設計,被老男人玷污了。孫明珍想報案,但孫明強收了老男人的錢,為平息此事,他把孫明珍叫回家,在飯菜里下了毒。
懷疑的理由也算充分。
向馳奇怪的是,單震要報復也該報復孫明強,但孫明強的樣貌和火車站一案的死者完全對不上。難道自己猜錯了
向馳把資料反著壓在辦公桌上,旋即又拿到手里,起身上了二樓。咚咚。他敲了敲會議室的門。
“請進。”韓珠在里面答應了一聲。向馳推門而入,見歐陽芮芮端著畫板,正對著電視屏幕勾勾畫畫。
韓珠問“向組長,有眉目了嗎”向馳搖搖頭,暫時沒有。他走到韓珠身后,目光落在畫板上,人像已經有了大體模樣,但和單震、孫明強都大相徑庭。
電視屏幕上的另一個人輪廓清晰,從額頭和顴骨來看,更不可能是他們。向馳表情凝重地坐了下來。
從
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和死者生前接觸過的最后兩個人與儲秀區分局的案子毫無關聯。
二人很可能是兇手臨時找來的幫手,在火車站隨便找兩個馬上要上車的人,每人給一兩百塊扶個醉漢,那么短的距離,男人們基本不會拒絕。
出租車是重點。那么,單震或孫家人會不會跟出租車有關聯呢
他拿出手機,給尹方圓打了過去,“尹哥,你打聽一下姓單的或姓孫的,如果沒有,就問問司機們有沒有認識的。
韓珠嚇了一跳,向組長,嫌疑人有了歐陽停下筆,扭頭看著向馳。
向馳道“現在還不好說,歐陽先畫著,畫完了立刻拿去火車站辨認。”歐陽點點頭,“再給我一個小時。”向馳便起身出去了。
下午三點半,歐陽和韓珠帶著兩張畫像出現在火車站車站方事先把當晚值班的兩個檢票員叫到了辦公室。
其中一個小年輕認出了那二人,他說道“這倆人我有印象,說上車后多買點酒,搞兩只燒雞,好好喝一頓。
韓珠趕緊追問,他們要去哪兒在哪個車廂
小年輕嘿嘿一笑,“那你可是問對人了,當時人少,我聽他們那么說,特地多看了一眼,到花洲的,現在還在車上呢,第八節車廂,明天凌晨一點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