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馳小聲吩咐“歐陽去女廁,小馬坐下等,寧安和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好。”歐陽應一聲,瞄著衛生間的標志走了過去。
剛拐兩個彎,就見一個戴大墨鏡、推登機箱的中年女子款款走了過來。
從臉型輪廓來看,與郝家宜一模一樣。
她心道,到底是向馳,果然不會出錯。
歐陽靠了過去,剛要說句什么,就感覺腦后來了一股賊風,她下意識地偏頭,隨即一個回旋踢,將一個彪形大漢踢了出去。
郝家宜嚇了一跳,拉著行李箱就跑。
歐陽疾跑兩步,一把抓住她斜挎在身上的背包,將人扥回來,恰好迎上那個沙包大的拳頭
郝家宜“嗷”的慘叫一聲,疼得蹲了下去。
機場相對空闊,這一聲極為突兀,頓時把寧安、馬卓研、向馳引了過來。
那男子見勢不妙,轉身要跑,但四個人四個方向,顯然是被包圍了,無奈之下,他又選擇了歐陽。
歐陽把郝家宜丟給向馳,活動活動手腳,笑瞇瞇地迎了上去。
“小賤人,我草你大爺”男子罵了一句,一招黑虎掏心朝歐陽的胸口捶了過來。
歐陽閃身避過,回敬他一個大嘴巴子,“洗洗嘴巴吧。”
“噗”男子吐出一口鮮血,血里還有一截斷牙,他痛苦地捂住半邊臉,“這特么什么運氣,老子不打了,老子不打了。”
歐陽道“這就對了,不然打你滿地找牙。”
“啪啪啪”遠遠圍觀的乘客中響起了掌聲,瞬間連成一片。
歐陽可不想出這樣的風頭,把漁夫帽從口袋里掏出來,嚴嚴實實地罩在了腦袋上。
向馳見她警惕且乖覺,唇角高高地翹了起來,心中有著如老父親般的欣慰和自豪。
他們壓著兩名嫌疑人出了航站樓。
史沛然下車接應,把二人押了進去,對向馳說道“以前就覺得你小子家世好,臉蛋好,腦子好是給你臉上貼的金,沒想到,你小子是臉蛋給腦子貼了金,真特么佩服了”
向馳上了駕駛位,“師哥不用佩服,我只是恰好知道逃亡的手段和路徑罷了。”
史沛然聳了聳肩,轉身上了后排,“好吧,我接受你的安慰。”
馬劍鋒看了偷襲歐陽的男性嫌疑人一眼,問郝家宜“你不是說去花城嗎,他是誰”
郝家宜歇斯底里了,“他是誰,他是我的野男人唄,這還用問嗎窩囊廢,窩囊廢”
“閉嘴”史沛然大喝一聲,“我讓你們說話了嗎”
馬劍鋒哆嗦一下,心有不甘地閉上了嘴巴。
郝家宜冷笑道“我就說,你能把我怎樣”
史沛然道“那你就說吧,我還真堵不住你的嘴。”
郝家宜瞪他一眼,悻悻地住了嘴。
回到市局,二人第一時間對郝家宜進行了審訊。
史沛然灌了一大杯濃茶,又點了根煙,“說吧,你老板是誰”
郝家宜翻了個白眼,“我是郵局的正式職工,沒有老板,只有領導。”
她雙腿勾在一起,右腳劇烈地抖動著,心理素質明顯沒有裝出來的那般強悍。
向馳道“你和蘇如蘭什么關系”
郝家宜的腿抖得更厲害了,隔了好幾分鐘才咬牙說道“她蘭馨美容院的老板,我在那里美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