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始末是伏黑甚爾接了名為“盤星教”的委托,處理什么星漿體,而夏油杰與一名叫五條悟的少年是保護星漿體的特派人員。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會有夏油杰
他抖著手,一雙眼因長久未眨而有些發澀,直到鐘表響起振鈴,他抬頭,入目是猩紅的年份數字。
所以他一直都在同一個世界對嗎
“是這樣沒錯啦”系統小心翼翼道。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對不起啊大大,我們不能妨礙宿主的決定,更無權干涉故事走向,比起是在同一個世界,應該是您穿梭在不同時空與他們產生了交際。”
竹內春只覺苦澀,“那伏黑是主角嗎”
系統發出一陣刺啦音,許久才說“抱歉宿主。”
那一晚竹內春給伏黑甚爾打了很久的電話,等到接通入耳的全是嘈雜的音樂和各色勸酒的聲音,直到安靜下來,他打破沉默道。
“我們聊聊吧。”
“什么事”
竹內春抿嘴,半響道“惠呢他們在哪兒”
那頭響起打火機的聲音。
“以前在哪兒現在就在哪兒。”
“所以我也一樣是嗎”竹內春反問,“對你來說一點不重要,你可以隨時抽身離開,無論性命還是未來那我究竟算什么說清楚啊什么不一樣,都是人哪有什么不一樣”
“世界本來就不公平。”伏黑甚爾淡漠道,“說到底我們不是一路人。”
“哈”
“很難理解嗎”
伏黑甚爾吐出一口煙,“小少爺,我停止不了殺戮,因為它們刻進了骨子里,被那堆垃圾鑄就的骨髓,直到死也成為不了你想要的那類好人。”
“強者為尊這種理念”
“是因為咒術嗎”竹內春打斷。
“你調查我”
“你就說是不是”
那邊響起一聲輕笑,仿佛被刺激了般,竹內春語無倫次道“出生在那樣的家庭不是你的錯,沒能繼承咒術也不是你的錯,那些傷痕也不是你的錯,為什么不學著放過自己啊”
“伏黑我們帶上惠和津美紀,像之前一樣去做親子游戲,吃好吃的,看煙花,逛夜市,學著普通的樣子做個普通的大人好不好。”
命運為何如此奇怪
逆來順受便被壓迫得無法喘息,試圖反抗卻有更大的惡意在前方虎視眈眈。
竹內春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就像他一直想不通夏油杰的改變和伏黑甚爾的執拗。
電話掛斷了,像是某種信號的斬斷,竹內春在家里完全坐不住,已是夏天他卻渾身冒起冷汗。
屋舍的光時隱時亮,昏沉中他仿佛置身在記憶的走廊上,看見了被大雨浸濕的夏油杰,岌岌可危的仿佛每一寸空氣都在吶喊求救,可是沒人能讀懂,于是那牽扯著身體的光斷了。
隱隱抓住了些什么,竹內春套上衣服往外沖。
景色在倒退,隨著奔跑空氣在擠壓胸腔,世界旋成一團糟,系統好像在說什么可他完全聽不到,滿腦子都是快阻止快阻止,快去阻止
轟隆一聲,迎著飛亂的車前燈,竹內春的世界黑了。
“哥哥”
“哥哥”
有人在給他擦手,滾燙的毛巾從手臂一路向上,直至摁進脖子,缺氧的窒息令竹內春不得不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