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么做呢,竹內春。
于咒術界而言他已經罪不可赦,于假夏油一行人而言他是一枚棋子,用來牽制虎杖悠仁的棋子。
局勢緊急容不得他再遲疑,竹內春拔了劍,速度之快,猶如彈射般沖了出去。
尖銳的刀鋒噗通刺向了毫不設防的七海建人。
方位、力道,就連噴出口的血量都在他的計算中,可難以計算的是虎杖悠仁的憤怒。
“鶴見春”
這是長久以來虎杖悠仁頭一次連名帶姓的喊他。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淺金色的瞳仁里充斥了對這個世界的疑惑。
“娜娜明”
“別過來。”七海建人抽出胸膛處的劍,回身朝人攻去,
竹內春的劍術可是連著兩世修來的成果,再加上咒力覆蓋,哪怕沒有領悟領域,也夠與身為一級咒術師的七海建人纏斗一陣。
而真人的無為轉變對虎杖悠仁起不了作用,雙方僵持下只要等來救援,便可將傷亡化為最小
可現實往往不如意,幾米開外與真人打得難分難舍的虎杖悠仁突然出現在面前。
竹內春猛地收回武器,鋒利的劍面劃傷了自己的手臂,他卻感受不到疼。
再劇烈的疼痛也不及黑色符紋帶來的震動
兩面宿儺盯著他發出一聲低笑,將試圖暗算的真人一擊打進墻里,震耳欲聾下七海建人堪堪停下腳步。
虎杖悠仁明顯是被宿儺突然占據了身體。
他在自己的身體里大喊大叫,讓兩面宿儺離鶴見春遠一點,可這些話聽在兩面宿儺耳里全成了挑釁。
春春春,叫的那么親密他以為自己是誰
連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有什么資格沖他大吼大叫。
兩面宿儺不爽至極,束縛下,他只有一分鐘的時間,短短一分鐘對于戰況有絕對勝利的自信,但他并不打算幫助虎杖。
粗糲的指頭捻起咒術師的下巴,像握著個什么物件一樣左右搖擺著,咒術師似乎還沒有回神,模樣又瘦又白,像只可憐的動物呆呆地望著他。
兩面宿儺點評道“丑了。”
實際上盡千年的時光兩面宿儺早已忘記了佐佐木春的長相,會這么說完全是惡趣味使然。
會是他么
無論是與不是,他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畢竟劍術使得那么花里胡哨,還總是習慣性的搖尾收鞘,除了佐佐木春他想不出第二個人。
面對他的沉默,兩面宿儺收緊指尖的力道,瞇眼威脅“怎么,啞巴了”
竹內春確實啞巴了,此刻他大腦空白,翻天覆地喊著宿儺有記憶
兩面宿儺伸出一根指頭,在他干裂的唇瓣上反復摩挲。
男人以狩獵的姿態向他逼近,大片天光被寬闊的肩膀遮擋后,視線如毒蛇般一錯不錯地凝視著他。
“別想撒謊。”感應到手中的僵硬,兩面宿儺揚起興致勃勃的笑容,耳語道,“佐佐木春,我找到你了。”
“轟”
那天,竹內春最后的記憶是真人版氣球在空中轟然爆炸,這之后他像被人抽了神魂,眼前一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慢慢的黑暗中亮起光來,他聽到不少聲音在爭執著什么。
再醒來呈俘虜樣由人抱在懷中時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放眼望去是昏黑的屋舍。
通過呼吸頻率判斷出抱著他的人是虎杖悠仁。
可當那雙眼睛在暗處睜開時,竹內春明白自己錯了。
那不是虎杖悠仁,是殺千刀的兩面宿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