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衍臉色變幻莫測,一言難盡地望著他,“衛風,你不會干了什么壞事了吧可千萬別被合歡宗那些妖女蠱惑了,你平日里雖然四處拈花惹草,好歹還不曾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要是同那些女人雙修”
“我沒有”衛風頓時漲紅了臉,伸手去捂他的嘴,“你別胡說八道我就逛了一次花樓還是為了找神鳶鮫鱗,結果險些被那只花精給弄死,你少污蔑我清白,要是傳到我師父耳朵里去,他指不定要將我逐出師門”
玄之衍狐疑地望著他,“那你說比睡覺還要舒服”
“我說的是修煉修煉”衛風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玄之衍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
玄之衍清了清嗓子,“誰讓你說話有歧義。”
“我”衛風薅起他的領子來就要揍他,玄之衍忙搗了他一下,“我師父來了”
衛風挑了挑眉,笑吟吟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神情懶散地轉過身便看見了沈庾信和江顧并肩走了過來,登時收手斂起了表情站直了身體,跟玄之衍一起排排站好貼在了墻根,恭恭敬敬地行弟子禮。
活像兩只見了貓的小耗子。
江顧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同沈庾信繼續往前走。
“衛風這幾日進步很大。”沈庾信也看見了衛風,走遠了才對江顧道“江長老教徒有方。”
“本就是塊璞玉,不過稍加雕琢。”江顧淡淡道“他能有今日,還全仰仗宗內長老的照拂。”
這話便說得十分陰陽怪氣了,沈庾信笑道“之前刑律堂確實過分了,衛風年紀還小,總要寬容些。”
“搜魂原來算得上寬容。”江顧點點頭,“同陽華宗比起來,江家簡直半點規矩都沒有。”
沈庾信被他噎了一下,無奈笑道“江長老言重了。”
“衛風的風靈根十分適合鉆研符咒之術,我于符術并不精通,此事還勞煩沈長老多加費心。”江顧道“下月弟子去溪源秘境歷練,我會替沈長老前去。”
“如此便多謝江長老了。”沈庾信默默松了口氣,拱手道“我有幾個小徒弟也要去溪源秘境歷練,屆時還請江長老多加照拂。”
“自然。”江顧點了點頭。
另一邊,玄之衍和衛風聽不見各自的師父在說什么,只知道兩人看起來相談甚歡,玄之衍忍不住問衛風,“你師父不是對你很好么,你這么怕他作甚”
“你師父也對你很好,你又怕他作甚”衛風挑眉問道。
“我,尊敬他。”玄之衍篤定地點了點頭。
衛風抽了抽嘴角,“我自然也是因為尊敬我師父。”
“”
“”
兩個人對視片刻,不約而同地使勁搓了搓胳膊。
“你根本不知道,我師父他看起來脾氣很好,我符咒畫不對的時候他看起來像是能吃人”玄之衍小聲道“我備課的書卷上次錯了一頁,他冷下臉來我覺得我犯了天條。”
衛風嘶了一聲,“我師父還好,他一直冷著臉,除了拜師那天我就沒見他笑過。”
玄之衍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江長老被透春峰的弟子們評為最恐怖長老榜榜首”
“誰說的我師父他這么這么溫柔。”衛風昧著良心,有些洋洋得意又有些憤憤不平,“你們根本不知道他的好。”
玄之衍嘖嘖了兩聲,“他這么好,有本事你別怕他。”
“弟子怕師父天經地義。”衛風吊兒郎當地攤手道“我那是怕嗎我那分明是敬愛和尊重。”
“江長老”玄之衍忽然沖他背后喊了一聲。
衛風立馬挺直腰背規規矩矩地站好,乖巧轉頭問好“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