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云笑道“我又聯系不上他,七弟,你這大老遠喊我過來就只是為了這件事情的話,那我實在是”
“事成之后,一半的試煉之境。”江顧道。
江向云懷疑自己耳朵壞了,又或者江顧被什么鬼東西給奪舍了,他木著臉道“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你難道一直甘心江家龜縮在平澤大陸”江顧毫不在意的直視了回去。
相比較江向云的委婉,江顧談起條件來簡單粗暴,偏偏江向云還就吃他這一套,他抱起胳膊,“那我也沒打算現在就把江家扯進來,你也說了,蚍蜉撼樹,我多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這二重境的試煉惡心歸惡心,但還真犯不上為了群凡人的元神自尋死路,他們又不是修的慈悲蒼生道,沒那么多善心可發。
江顧更是不可能。
“七弟你可不像是這么沖動的人。”江向云臉上掛起了點漫不經心的笑容,“不會真是為了你那個小徒弟吧”
江顧臉上沒什么表情,“既然做好了決定,那便先下手為強,更何況沒人想頂著個玉階的名頭在望月舉步維艱。”
“有焚臺殿的人在,關江家什么事情”
江向云眼底閃過一抹深思熟慮,旋即露出了個躍躍欲試的表情,“七弟言之有理啊。”
江向云和江顧進了單獨的空間結界,姚立盡職盡責地守在入口處,衛風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只能冷著臉等在外面。
松綏拿著靈境書卷走到了他身邊。
“當年靈境公主是渡的情劫。”他轉頭看著衛風,笑得溫和,“我當時不知道她是修仙人,更想不到她是上界下凡來渡劫的仙子,但望月的人知道,一直對她嚴加看守,但她逃出來,陰差陽錯地遇到了我,我一直以為我們成婚后會同普通人一樣,白頭偕老,經歷生老病死,百年已是圓滿,可惜她要渡劫,我就是她的劫數。”
衛風下頜緊繃,一瞬不瞬地盯著遠處的空間法寶,眉峰壓得極低,那雙像被潭水浸潤過的黑眸中沉沉壓著散不盡的戾氣。
“當初我們被帶來望月大陸時,我與松綏樓尚未徹底剝離,對里面幻境仍有感知。”松綏的衣衫被風吹得飄起,他看著面前的青年,似乎很難找到當初那個少年的影子,“最開始你的元神被切碎,有部分被扔進了幻境碎片形成的旋渦里,望月那些人想用你的元神代替我鎮守松綏樓,但其實你正操控自己的鬼紋在暗中收集那些元神回來。”
衛風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那群蠢貨。”
松綏嘆了口氣,“那段
時間其實有一個元神,每隔幾日就會闖進幻境旋渦,我起初疑惑他到底想干什么,后來發現他在找你的元神碎片,但你那些元神太碎了,又要躲避松綏樓的煉化,連我都無法找到,他那時修為尚淺,自然更無法找到,次次都是身受重傷無功而返,最后一次元神險些被徹底絞滅,傷得極重,只找到了你一條枯萎的鬼紋,從此以后他便再也沒有來過,我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今日還能再見到他。”
衛風終于緩緩轉過頭來,他看起來有些茫然,又有些懷疑,卻還是堅決道“他不是這樣的人。”
就算他的利用價值再大,江顧也不會為了他做這種多余的事情,江顧現在對他已經是他夢寐以求的好了,這種事情不會也不該發生在他師父身上。
他師父從來就該是冷心冷情,高高在上的仙人,不會為任何人做到這種地步。
何況是他這種骯臟又卑賤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