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開始了一段對她而言“清苦”的山居生活,打拳射箭都是可以的卻不能讀書。
這處道觀規模算得上龐大,外觀巍峨壯觀,第一日海棠帶著鹽寶各處參觀,當自己是游客,各處犄角旮旯都參觀到了,甚至都去了廚房看今日吃什么。
第一天能這么打發,第二天就真的沒事兒可做,她就躺炕上把自己背過的書給背一遍,感謝尚書房一百二十遍的背書規矩,這么折騰下來有些書會背了之后就真的再難忘記。她又找了些廢布料,扎了塊墩布,每天把墩布浸濕在走廊的地磚上來回默寫背過的內容,當是拖地了。
一日三餐準時吃,沒什么事兒打擾,早睡早起再加上每日大量運動,海棠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紅潤起來,別的地方倒也罷了,她肚子上確實有了些肉肉。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月,等到離開的時候海棠發現,自己并沒有感覺到放松,還是那種緊繃著的狀態。
他摟著鹽寶,在她身邊坐著閉目打坐的抱殘守缺,外面有大量的侍衛“押送”,馬車搖搖晃晃,里外都是加厚的壁板,連個窗戶都沒有,黑乎乎的。
黑暗里,狗頭塞到海棠懷里任擼的鹽寶瞬間抬頭,同一時間守缺同時轉身,他和鹽寶的方向是一致的。
海棠把手放到狗頭上面拍了拍,鹽寶安靜地趴回來。
車子沒停一直走,過了一會之后,馬車不再搖晃,顯得輕快平穩起來,這是上了官道了。又過了一會,那種搖晃的感覺也沒有了,很平穩,車輪碾在石板路上的感覺與眾不同。
車子又行駛了一會才停下來,朱爾哈岱的聲音傳來“郡王,請下車。”
門從里面打開,抱殘守缺先下去,扶著海棠下來,隨后鹽寶跳下來。
朱爾哈岱看了鹽寶,忍不住說“呦,這狗吃的是什么,怎么養的這么大”
海棠問“如何尾巴甩開了嗎”
朱爾哈岱說“甩開了,剛走。皇上奉太后南巡的消息傳來了,如今京城這里聚集了大量的南方人,有的人是鉆營門路,有的就不知道是有何目的了。之所以要接你回來就是因為過幾日喬老板會回來。同時也考慮下面的人要給您拜早年磕頭,所以您不能在外面待的時間太長。”
海棠點點頭“這一路行來用了不少時間,讓人擺飯吧,咱們一起吃飯,正好說說最近的事兒。”
此時在湯山行宮,曹寅陪著康熙下棋,曹寅說“南巡帶著這么多的宮眷,每日住宿都要提前安排好,爺們都能湊合一下,太后和諸位格格卻受不得奔波之苦。”
康熙嗯了一下。
曹寅接著說“別的地方不是奴才管轄,奴才管不到,更不該過問,到了江寧您打算駐蹕何處奴才提前讓人留意,防著陌生人靠近。”
康熙對著棋盤思考起來,曹寅也不知道他這是在思考棋局還是剛才的問題,就低聲說“江寧那里有很多名園,都很不錯,住著也舒適。”
康熙說“這
些名園都是前明的王府的園林,再或者是開國功臣的別院,住進去不合適。”
康熙這次去江南,一個很大的原因是想緩和滿清和民間的關系,他帶著宮眷住進前明的王府,各方面的反應都會不一樣,最好的辦法是不住進去,冷處理。
曹寅說“那就是兩江總督的官邸了,總督府的后花園還不錯,奴才去看過。”
康熙搖頭“朕打算住你們家。”
曹寅滿臉驚訝
“這這,奴才家里狹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