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之前都沒有查過椅子正下方的地面”司潼流露出幾分被戲耍的惱怒,一條蛇影便鉆入被推倒的椅子中。
他帶著其他三人往走了十余米,便指揮赫川把這附近的高椅子錘散。大家都迅速動了起來。等清理完這里的物品,再敲碎二十余米深的冰層后,他們陡然看見了一個向下拐彎的通道。
四個人依次進去,往下爬了二十余米,才找到站立的地方。拐過一個細細的彎道,面前的空間豁然開朗。
天花板上鏈接著排列整齊的正方形井口。每一個的位置似乎正好對應著地面的椅子。他們所在的這套通道十分寬敞,而且通了電,亮得反光的墻壁有些刺眼。極地漫長的夜晚總在不知不覺將人引入憂郁的深淵,明亮的燈光似乎驅逐了這一切,連司潼一直緊繃的神經都放松了些。
他的蛇隱入墻體,又迅速繞回司潼身上。他伸手安撫,說道“這里的電一直是通的。”
白煜月“一直”
司潼點頭說“看老化程度,大概有一百多年了。”
封寒拿出通訊器,但依舊沒有收到回應。看來那幾個走失的隊員也不在附近。
白煜月想了想,卻拿出監控信號諧振器,將監控的全息錄像往回調二十多年,可惜眼前的景象空蕩蕩,什么變化都沒有。他關掉諧振器,道“這里除了我們沒有人來過。”
“看,這里有句鳥語”赫川卻在墻壁上發現了什么,興沖沖地說。
眾人湊過去一看,原來是條英文標簽,但中文翻譯磨損太厲害了,赫川便讀不懂了。
“這里是廢棄孔。”司潼想翻白眼但還是克制住了,“通俗來講就是文森山的垃圾場。”
也許那幾個方方正正的井口,就是為了收集行刑椅上的尸體垃圾。
大家都對“垃圾場”這個概念很熟悉。古代的垃圾場可不是垃圾場,而是寶藏庫。遺跡那些高大上的儀器可能因為戰爭而啟動自毀程序,但扔下來的垃圾通常不會銷毀,挖出來修一修還能用。他們白塔多少物資都是撿垃圾撿出來的,勤儉節約已經刻在了他們的骨子里。
“進去看看吧,我們補充點物資也好,不用回裝甲車了。”封寒說道。
然而他們一拐彎,便看見一句話歪歪扭扭地刻在墻上。不少筆畫都被磨損。但還是能讀出它的意思
“下趟不用來了,本指揮官已經把東西搬完了”
赫川驚訝“總指揮來過”
司潼快要忍無可忍“這明顯不是我們的原平安指揮官。”
“是初代指揮官。”在他們來文森山的路上,白煜月就看見初代指揮官親自寫的界碑。
初代指揮官英年早逝,二代指揮官對當年的事諱莫如深,連初代的名字都從教科書上抹去。
“也許這里面的情報對老師有用。”封寒看向白煜月。白煜月點頭,把長狙的子彈全部卸下,他盡量不用精神擬態,所有挑選了另一個順手的武器更適合掄人的長狙。他準備好一探究竟了封寒看到他的舉動有點心梗,假裝看不見。
司潼則拿到了監控信號諧振器,加速改裝一番,總算能找到百年之前的監控全息錄像。
赫川什么事都不做,在旁感慨“都一百多年了,就算死在這里,連骨頭都沒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