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舍友幫他請明天的假,等回來再補假條。
一切準備就緒后,虞倦定好鬧鐘,陷入睡夢中。
模模糊糊間,虞倦感覺身體很沉,懵懂地睜開了眼。
天光微亮,虞倦的睡眠很好,一般鬧鐘不響不會醒。但也不會睡得不省人事,有人靠近也察覺不出來。
唯一的理由是對方的氣息太過熟悉,所以身體本能的接受,不會警惕。
虞倦偏過頭,看到有人的手臂撐在自己臉側,枕頭下陷,手腕處的青筋微微凸起,很有力的模樣。
然后是細細密密的吻,不間斷地落在虞倦的脖頸間。
虞倦沒有裸睡的習慣,但是此時此刻身體卻近乎赤裸,下面的褲子被脫掉了,上衣被推到胸前堆著。
看起來純情又引誘。
虞倦被吻得呼吸困難,斷斷續續地說“你怎么掀我被子”
周輝月無聲地笑了,刻意曲解虞倦的意思“玩偶熊沒在看你。”
虞倦才發現,本來好好放在地毯上的玩偶熊又被推倒在地,背對著床,純真的眼睛看不到這一幕。
他忍不住說“能不能對你的頭像好點”
周輝月低下身,和虞倦對視,真摯地問“虞倦,我對你不好嗎”
虞倦“”
兩個人的頭像都是這只玩偶熊,時間長了,都忘了照片里還有一個人了。
他沉默了一小會兒,有點惱“怎么不叫醒我”
周輝月沒表現出多少愧疚,反而指出虞倦的不當之處“回來的時候,看到你躺在床上睡覺。”
“太可愛了。”
好像一切都是虞倦的錯。
周輝月趕飛機回到白城,他推開門,虞倦還沒醒,房間布置得很溫暖,像是藏在城堡深處,安靜睡著的大小姐。
沒有辦法
不靠近。
周輝月解釋說“對面老板的老婆預產期提前,這幾天沒辦法工作,就回來了。”
他才從外面回來,吹了風,手指很冰,碰到虞倦光滑溫熱的皮膚,虞倦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周輝月抬起手,準備等暖和了再抱。
虞倦卻抬起手,搭在周輝月的肩膀上,問“不累嗎”
連夜趕飛機回來的,也不睡覺。
周輝月的嗓音低啞“還行。”
虞倦知道這個人的精力有多充沛,他單手脫掉上衣,吻住了周輝月的唇。
周五清晨的五點半鐘,虞倦和周輝月做了一場時間不算長的愛。
拒絕周輝月送自己上學的建議后,虞倦匆忙地換上衣服,差點沒趕上早八。
幸好中途想起了請假的事,虞倦被抱著,軟綿綿地伏在周輝月的肩膀上,一句話打了快十分鐘,才發到了宿舍群里,讓他們別給自己請假了,他會準時去上課。
周輝月卻很惡劣,刻意玩弄虞倦,讓他顫抖著差點握不住手機。
周輝月的脖頸上也多了好幾個咬痕。
沒破,但留下的印跡很深。
急急忙忙,終于趕在鈴聲響的前一秒鐘從后門走進教室。
孫帆小聲問“你不是有急事請假,怎么又來上課了”
虞倦要臉,不可能說出真實的原因,含混地回答“沒什么。上課了。”
于是,在舍友們的眼中,就變成了虞倦莫名其妙因為重要且不能明說的事請假,而在事情推遲后心事重重,一直惦記著,和往常不太一樣。
實際上虞倦臉很臭純粹是因為周輝月早晨的過激舉動,是清醒著丟臉。
直至中午一起在食堂吃飯,虞倦才發現陳閑一直看著自己,眼神異常沉重,似乎有話要說。
對于朋友,虞倦一貫很直接,正好高一林和孫帆有事,兩人單獨留在宿舍,他問“怎么了”
陳閑猶豫不決,沉默了好幾分鐘才下定決心似的問“你家里的事是不是很嚴重”
虞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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