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迷迷糊糊間搖頭,“是正常的”
說完,又栽回睡夢中了。
靜謐的空氣里,祁頌落在女人面上的目光些許幽深。
“媽媽”
祁頌接到桃桃時,便見小崽臉蛋白里透紅,看起來昨晚休息得不錯。
她和任芝一家打過招呼,帶桃桃回了車上。
桃桃不見郁落,便問“媽咪生病了嘛”
祁頌微頓,“你怎么知道”
“每次媽咪說好要來接我,如果后來自己沒來,一般都是病了。”桃桃條理清晰地說道。
祁頌呼吸一滯,小心地試探“媽咪經常生病么”
“不算,但是每次生病都要難受很久”桃桃的小眉毛皺起,有些擔心,“媽咪現在怎么樣了呀”
祁頌若有所思地回答“有點低燒。我們先去藥店給她買點藥。”
她戴了帽子和口罩,牽著桃桃進了路邊藥店。
選完藥正要結賬時,余光瞥見一旁的抑制劑,她心念一動。
“請問這個oga抑制劑是全國統一標準的么”
店員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奇怪,但還是耐心回答“當然,現在的抑制劑都是統一標準的
。”
“那我買兩支,謝謝。”
買完藥品,祁頌剛出藥店便拆了一支oga抑制劑,看到那注射器里液體的淡青色。
和郁落的抑制劑顏色相似。可是細看,似乎又有些許不同。
祁頌眸光微黯。分不清是不是記憶出現了偏差,只能先壓下這件事,等回家再驗證。
她又去超市買了食材,打算做些養生的飯菜給郁落吃。
“崽崽,走了。”回頭看見桃桃盯著水產區的小魚不挪步,她招招手。
桃桃應了一聲,很快乖巧地顛顛跑來,牽住她的手。
“媽媽。”
祁頌低頭看著自己牽著的小女孩,忽然心頭恍惚。
這副場景莫名有些熟悉。
就仿佛曾經有過很長一段時間,她其實都是這樣獨自帶著孩子。
可是怎么可能呢過去分明是郁落在獨自帶桃桃。
但即便這份想法毫無根據、難以溯源,它已讓她整個人避無可避地陷入對郁落的強烈想念里。
姐姐。
祁頌胸口起伏,鼻尖開始泛酸。
猜測是易感期離開自己oga過久產生的反應,她抿了抿唇,強自壓下情緒,挑選食材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等終于回到家,她換完鞋,直往主臥沖去。
“姐姐”她眸里浮起水光,像被擱淺的魚急需再度入海一般,跌跌撞撞地打開了主臥門。
郁落正站在沙發邊。聽到門口動靜,她下意識轉身望過去。
而她身旁的沙發上,赫然堆著兩條款式相近的內褲。
祁頌腳步一頓,瞳孔驟縮。
糟糕。早上起來忘記毀滅罪證了。
“我說醒來后怎么感覺身上空蕩蕩的。”郁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什么時候把另一條悄悄擄走的”
見女人朝自己緩緩踱步而來,眸光清幽,似要把昨晚的賬一起算完。
祁頌心頭微顫,下意識后退,理不直氣不壯地小聲辯解“是內褲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