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未寒額上冒汗,“微臣,微臣如何能進去后宮”
天子哦了一聲,“那就等她出來。”
肖未寒站著沒動,天子的目光寒芒似的射來,“怎么,你搶我的怪,還想分我獎勵。”
肖未寒其實沒咋聽懂,但他聽出來天子語氣不善,立刻跪地認錯,“微臣不敢。”
他低著頭,卻仍能感覺到天子的目光停在他身上,于是更加不敢往上瞧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天子的聲音忽然又響起,“嗯又出去,還去相撲館”
紀禾清一大早醒來,就先跳下床去拔破障,哦,破障是她為那桿長槍取的名字。
這是她第十五次嘗試將破障拔出,用盡全身力氣,累得氣喘吁吁,依舊失敗。但紀禾清沒有泄氣,相比起第一次的紋絲不動,現在她用盡全力,已經能讓破障微微動搖一下,這已經足夠叫她欣喜。
洗漱完吃掉趙嵐瑧讓人給她做的膳食,滿意地感覺到剛剛耗費的力氣又恢復了大半。紀禾清回憶了一番今日的安排,按照趙嵐瑧給的功法練習了半日,再吃一碗尚食局一直溫著的膳食,然后帶上兩個趙嵐瑧給她準備的兩個內侍就出了宮。
這回她依舊直奔相撲館。
相撲館不知是何時從京中興起的,總之在紀禾清入京的時候,京城里幾乎是遍地相撲館了,其中尤以女子相撲館最受歡迎。
她來的時候不算早,相撲館里的包廂都已經沒了,原本打算就在大堂坐下,大堂里都是前來觀賞相撲的客人,大多是男客,也有少數女客,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
她也不講究這個,那兩名內侍不贊同的眼神只當看不見。不想剛要坐下,就被館主瞧見了。
那個身材稍胖的館主幾步迎上來,喜道“原來是夫人到了,樓上包廂一直為您留著呢快隨小人來。”
紀禾清“包廂”
館主笑道“原來夫人竟不知情自上回你們來了,我家東主就特意吩咐,那間包廂別人不能用,只供給夫人與趙公子。”
原來這位館主并非這間相撲館真正的主人,只是一個明面上的掌柜。紀禾清稍微一想也明白了,這家相撲館規模大,地段好,日進斗金,只有京城的地頭蛇才開得起,那么背后的主人就是不是勛貴就是宗室了。
她并不拒絕,跟著館主的指引上了樓上包廂。此時相撲表演已經開始了,她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彈幕板已經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熱熱鬧鬧開始發言了。
哇我沒看錯吧兩個穿著抹胸短褲的美女上臺了
青樓嗎
傻了嗎哪家青樓名字叫相撲館,沒看見也有女顧客嗎
震撼,我真沒想到古代這么開放。
紀禾清坐在窗子前往下看了眼,就見兩個身材豐腴、樣貌頗有風情的女子已經開始角力了,她們將頭發盤起,露出白皙脖頸,臉上也未施粉黛,連眉毛也不畫,此時雙方彼此角力,沒多久就力竭,彼此發出喘息聲。
喘息微微,汗水淋漓,卻是你死我活般不肯相讓,自有一股尋常女子所沒有的氣質,也難怪那些男客趨之若鶩。
但這只是開場烘托氣氛的,重頭戲還沒上,紀禾清兩次來相撲館等的黑四娘也還沒見到。但她也不著急,只是盯著那兩位正在角力的娘子看。
也不知過了多久,咚的一聲響,其中一位娘子獲勝,臺下觀眾掌聲齊發,叮叮當當往臺上扔彩頭。
紀禾清最近聽力比以前更加敏銳,即使在這喧嘩聲中,她也聽見了包廂大門被人由外推開的動靜。
她回頭,就見趙嵐瑧背光站在門口,面上神情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