貍奴“”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許久,貍奴耐著性子問“你要問的就是這個”
“我來時就喜歡上了,但當時跟你不熟,就沒好意思問。”流景害羞。
貍奴面無表情“我現在跟你也不熟。”
“那賣嗎”
“不賣”
流景撇了撇嘴,死心了“好吧,那我走了。”
真的要走貍奴眉頭漸漸皺起。
流景又看一眼虺蛇石像,遺憾地邁出宮門,慢吞吞朝著遠方走去。
貍奴平靜地看著她,掌心漸漸聚起一團灰色的靈力,瞄準了她的后頸
她突然捂著嘴干嘔。
貍奴“”
流景嘔完心虛地回頭看一眼,對上貍奴的視線后趕緊低頭離開。
貍奴直覺不對,當即閃身出現在她面前“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一向膽大包天的女人看到他出現,突然語氣虛浮。
貍奴更加懷疑“你又耍什么花招”
“我、我什么都沒”流景又干嘔一聲,然后突然崩扭頭往外跑。
貍奴怎么可能讓她離開,一個閃身再次擋在她面前。
“你、你別忘了起過心誓,要讓我平安離開幽冥宮,”流景又想干嘔,但強行忍住了,“你不可以食言,否則會受心魔磋磨而死。”
“你現在已經平安送出幽冥宮,心誓破了,”貍奴面無表情,“說,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好好的,只是一天沒吃飯了有些難受。”流景后退兩步,雙手護住了肚子。
貍奴雖然沒娶媳婦兒,但怎么說也幾千歲的貓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之前看到她干嘔時心里就有些懷疑,此刻看到她如此護著肚子,臉色頓時變了“你有身孕了”
“我沒有”
流景話還沒說完,方天畫戟便憑空出現,直指她的喉嚨,她立刻閉嘴。
“跟我回宮。”貍奴沉聲威脅。
流景眨了眨眼睛,不情愿地答應了。
貍奴不敢動她,又怕她耍花樣,索性一路拿方天畫戟指著她,服侍過流景的宮人恰好經過,看到這一幕連忙躲到一旁。
“貍奴大人這是因嫉生恨了要不要去告訴帝君”
“老實待著吧,此事哪是你我能摻和的。”
宮人議論紛紛間,貍奴已經將流景帶到偏殿,收了方天畫戟設下禁止出入的結界才道“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回來。”
說罷他就要離開,流景卻突然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貍奴耳朵飛起,三兩步沖過來將她扶到桌旁坐下。
“我太久沒吃飯,餓得了。”流景看他一眼,一只手隨意蓋在小腹上。
貍奴不信她的說辭,但想到她腹中可能有帝君血脈,還是沉聲道“等著。”
流景一臉乖巧地目送他離開,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貍奴一出門就想召悲老翁過來,但覺得茲事體大,這女人又詭計多端,不好讓悲老翁單獨留下,于是斟酌再三還是先回了不利臺。
不過一日的時間,無妄閣就已經重建,除了門前那兩棵千年古樹沒了,其余的與從前沒有半點不同,荷花池水面波紋顫動,下面隱約有什么游過,帶來一絲絲透著腥味的冷意。
貍奴輕車熟路上了最高層,敲門之后不等傳話便沖了進去。
非寂正在打坐,聽到動靜不悅地看向他。
“帝君,卑職有小主子了”貍奴第一次無視他的不悅,激動地宣布這個好消息。
非寂“”
一刻鐘后,偏殿大門突然被撞開,正在夾菜的流景抬頭,對上一雙晦暗黑沉的眼眸后頓時僵住。
玩大了,把他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