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就在里頭。”貍奴一開口,頓時點亮了美人們的眼睛。
他掃了一眼幾人功利的表情,郁悶發現他寧愿讓流景那個不靠譜的伺候帝君。
但已經到了這地步,只能委屈帝君了。
貍奴心里暗嘆一聲,扭頭吩咐眾人“你們進去之后,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聽的別聽,叫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做什么,懂嗎”
美人們連連答應,確定他沒有別的吩咐后,才小心翼翼推開房門
屋內依然不算大,甚至有些狹小,可小小的屋子里卻一應俱全,連地毯都是用上好的靈獸皮毛與蠶絲鉤織,從門口往里去便是桌椅,再往前幾步就是床了,床上此刻垂著紗帳,里頭隱約有兩個人影,一個躺著,一個坐在躺著的人身上,影影綽綽看不清楚。
美人們下意識放輕了腳步,正要再仔細瞧瞧,紗帳突然被掀開一條縫,一張漂亮清澈的臉出現在眾人眼中。
“喲,都來了啊。”她揚起唇角。
美人們面面相覷,最后帶頭的人小聲問“請問您是”
“帝君的貼身婢女,你們喚我流景就好。”流景大大方方介紹。
眾人愣了愣,反應過來后瞬間明白了什么
她是聽說了她們的存在,便故意以帝君的名義喚她們來,好作敲打吧
先前只聽說帝君將她趕回昔日的破落處住著,可沒想到這里華美奢靡處處用心,哪像是懲罰人的地方怕不是他們之間的小情1趣吧她如今能使喚貍奴將她們帶過來,是不是也有帝君的意思
美人們憂心忡忡,生怕她會找自己麻煩,紛紛跪下行禮“參見流景魔使。”
“魔使萬安。”
流景“”
短暫的沉默后,她干笑一聲“你們還挺客氣,都起來吧。”
“魔使,我們來幽冥宮,也是奉命而行,絕無離間您和帝君的心。”美人們小心地看一眼紗帳上第二道人影,生怕自己會成為帝君討寵婢歡心的冤大頭,于是紛紛表示自己無爭寵之心。
“帝君和魔使真是天作之合般配至極,我們就是地上的塵土,連帝君的鞋都不配沾,又豈敢對帝君有非分之想。”
“帝君對魔使愛之深令我等動容,將來我定日日為帝君和魔使祈福,愿你們恩愛同心千年萬年。”
流景“”
紗帳里,某人被吵得心煩,動了動以示不滿,流景趕緊對美人們比個噓的動作,美人們瞬間安靜了。
流景重回紗帳里,看著面前這個手腳被自己綁在床的四角、衣衫被解得亂七八糟的男人“大黑蛇。”
男人眉頭微蹙,漆黑的瞳孔里隱隱藏著不安。
流景與他對視片刻,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非寂喉結動了動,薄唇下意識微微張開,是全然不設防的模樣。
“這主意太缺德了,也不知悲老翁是怎么想出來的,”流景無奈,“我是半點都不想摻和,可除了我之外,也沒人能綁住你,所以只能我來了。”
非寂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睫毛輕輕刷在她的掌心,帶來一陣癢意。
“罷了,你如今識海全滅,再不做些什么,只怕連十日也不能活了,”流景晃了晃束住他手腳的靈繩,確定不會掙脫后安撫道,“放心吧,以你如今的體質,應該很快就結束了。”
非寂蹙眉看著她。
他的眼神過于干凈,流景難得生出幾分心虛,想著要是打暈他也能做就好了,也不必被他用眼神這樣拷問。
流景嘆了聲氣,直接拉開床帳,等候已久的美人們看到帝君被衣衫不整地綁在床上,頓時驚得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