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寂不知何時已經將毒逼到源頭,眼神一凜手起刀落,流景嗷嗚一聲撲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帝君思啊”
非寂的身體本就虛弱乏力,此刻動用靈力后更是如同灌鉛,輕易便被她壓在了床上。他把毒都逼到下面去了,小帝君挺胸抬頭,被流景這么一壓,非寂疼得臉色都變了。
“起來”他牙縫里艱難擠出兩個字,脖頸上更是青筋暴起。
流景順著他的長身往上爬了爬,奪過匕首便扔了出去。匕首鈧啷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又隨即化作一團灰色煙霧消散于空氣里。
流景這才松一口氣,一低頭就看到非寂汗如雨下。
“帝君,你怎么了”她不解。
非寂的表情依然淡漠矜貴,可一開口聲音都有些發顫“起來。”
“我要是起了,你是不是又要自殘”流景結結實實壓在他身上,苦口婆心地勸,“帝君呀,雖然咱比別人多一個,但也不能如此揮霍吧,你這次切了一個,若斷羽醫神一直沒回,你是不是要切另一個了要是都切了,你以后可怎么辦啊,就算再用靈藥催生一個,能有原來的好用嗎”
非寂疼得話都不想說了,閉著眼睛默默忍受。
流景一看他這反應嘿,這是不服氣啊
她嘆了聲氣“帝君吶,仙魔妖鬼歲月漫長,修煉一途又極為乏味,終有一日你會覺著孤獨,想找一人共歷坦途,到時候遇到合適的人,結果褲子一脫少一個也可能倆都沒了,人家姑娘不得馬不停蹄地跑啊”
“當然了,也可能會因為太喜歡你留下來,可你不行是事實,你是不是得在人家跟前矮一頭別的夫妻鬧別扭能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們呢在床上干瞪眼嗎萬一她偶爾覺得心中苦悶,找小姐妹聊聊此事,豈不是很快就整個冥域都知道他們帝君沒有”
“閉嘴”非寂終于忍無可忍。
流景乖巧閉嘴一瞬,又道“所以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嘛,還未行至絕境,何必自殘求穩。”
非寂“你先下去。”
“你先答應我不會再有這個念頭。”流景堅持。
非寂蹙眉與她對視許久,終于不悅點頭。
“這才乖嘛。”流景笑了一聲便要從他身上下去,結果一抬腿不小心掃到什么,便看到他臉色微變,汗又一次往下滴。
流景停下,探究地看著他“帝君,您已經把情毒都逼到下頭去了”
“閉嘴。”非寂呼吸沉重,“趕緊下去。”
流景翻身下來,又好奇“帝君,你人身的時候跟蛇身是不是一樣狀態,那你剛才是把毒都逼到一個上,還是兩個都有算了,你要不直接給我看看吧,我還沒見過”
“滾出去”非寂不悅打斷。
流景忍著笑,跳下床后認真道“帝君,都逼過去了,就別等著它自己平復了,要不咱倆來一場”
只是他情毒入骨,尋常歡愛大概率已經沒什么用,極有可能是白忙活一場。
“滾。”非寂對她只剩一個字。
流景一本正經“我覺得也沒必要,那你自己努力一下,多少能把毒排出來點,你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你”
她話沒說完看到非寂拿枕頭,當即扭頭就跑,跑出去還不忘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下一瞬枕頭就帶著勁風也砸了過來,恰好被緊閉的房門擋住。
流景笑得眼淚都快溢出來了,一抬頭看到舍迦和貍奴都在,臉上的笑戛然而止。
“你樂什么”貍奴狐疑地問。
流景在說實話和保密之間糾結片刻,最終因為所剩不多的良心選擇了后者“帝君罵我了。”
“挨罵要笑成這樣”貍奴更疑惑了。
流景一臉無辜“嗐,誰在床上還沒點特殊癖好了。”
貍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