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被押入暗牢了。
舍迦知道消息的時候,趕緊動用幾千年來在幽冥宮積攢下的人脈,費盡心思跑過來見她一面,結果一進門就看到關她的那間牢房里不僅鋪了柔軟的床,還擺了梳妝臺、桌椅柜子等一應物件,甚至地上還鋪了一層厚厚的毯子,奢華程度不比改造后的小破院差。
而被關進大牢的本人,此刻正悠閑地坐在地毯上,一邊看話本一邊吃東西。
舍迦懸著的心猛然放下,一時有些無語“你和帝君又玩什么把戲呢”
“什么都沒玩,”流景嘆氣,“他的確下令把我關起來了,還說要關上一萬年。”
“這種關法”舍迦遲疑。
流景掃了一眼奢靡太過的牢房“哦,這些是貍奴偷偷為我準備的,非寂不知道。”
“他為何會給你準備這些”舍迦更加疑惑。
流景輕咳一聲“大概是因為深聊之后,發現我這個人還不錯吧。”
舍迦看她含含糊糊的樣子,心中更加不解,總覺得這一上午好像發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他無奈在牢門前坐下,隔著設了禁制的玄鐵柵欄問她“所以你到底干什么了,帝君才會惱到要將你關起來”
流景驀地想起不久之前。
非寂將她困在身下,卻只是忍耐地咬住她的衣領,灼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噴灑在她的頸間,引得她也跟著熱了起來。
空氣黏灼,克制與緊繃,一點熱意落在她的手中,他在最初的僵硬之后,也徹底將體重壓在了她身上,呼出的熱氣幾乎要將她的皮膚燙傷
“我什么都沒做,”她一本正經地回答舍迦,“是帝君腦子有問題,非要將我關起來。”
明明已經不反抗了,卻在結束之后突然生氣,還口口聲聲要殺了她,可不就是腦子有問題么。早知道他如此翻臉無情,剛才就該順勢繼續下去,修復一下識海再來大牢,好歹也沒那么虧。
不過仔細想想,現在好像也不虧,畢竟只是親幾下就換來了貼著他睡上十天才有的精力充盈,先前用靈力過度的疲憊也盡數消散嗯,有機會還是要多親,如果能再深入交流幾次就更好了,反正人身的他和正常男人無異,她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的。
舍迦就看她神情變來變去,一時間眼皮直跳“您又打什么壞主意呢”
“什么都沒有,我就不是那種人。”流景繼續一本正經。
舍迦冷笑一聲“我信你才怪”
流景看著他,突然有些懷念剛重逢時那只又軟又乖的小兔子。
“耳朵伸過來,給我摸摸。”她說。
“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摸耳朵呢,”舍迦嘴上抱怨著,卻還是將耳朵伸進柵欄里,“你先前干過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帝君雖偶爾會罰你,卻從未將你關起來過,這次顯然是動了真怒,輕易不會放你出來了,你可想過之后怎么辦啊”
流景抓著兔耳朵捏來捏去“走一步看一步吧,這里有吃有喝,每天還有專人來送靈藥,可比在無妄閣舒服多了。”
“那也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吧”舍迦無奈,“實在不行,我去一趟凡間”
他每次去凡間,都是為給流景送信,而流景此刻就在這里,他要將信送給誰就不言而喻了。
流景失笑“不用,我能應付。”
如今天界情況不明,萬一信被那些暗殺她的人攔截了,豈不是自找麻煩,還是等識海修復個差不多了,再與舟明聯系吧,也省得提前暴露方位,連個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捏了幾把兔耳朵,流景滿意收手“還是毛茸茸可愛。”
舍迦撇了撇嘴,將耳朵收起來“這么喜歡毛茸茸,跟帝君在一起快為難壞了吧”
“那倒也沒有,”流景想了想道,“我現在覺得鱗片摸起來也挺舒服的。”
“那您的喜好可真廣泛啊。”舍迦涼涼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