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迦頓了頓,看向她淡然沉靜的眉眼,突然沒來由的一陣安心。
“回去之后我先大睡三天再說,非寂要是找我,你就幫我糊弄一下。”流景突然話鋒一轉。
舍迦“”就不是個正經人,又能指望她多正經
與非啟一戰消耗了太多靈力,后來給非寂輸靈力更是讓識海搖搖欲墜,雖然在斷羽不遺余力的救治下勉強留了條命,但流景明顯感覺到身體不如之前,僅僅是來送一送小公主,都感覺疲憊懶倦渾身乏力。
流景打了個哈欠,靠在舍迦身上小憩片刻,等回了幽冥宮便往小破院去,結果剛走到一半,就被人給攔下了。
“帝君喚你過去。”貍奴滿臉復雜。
流景無言片刻,認命地跟他走了。
兩人一路沉默,貍奴多少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住了。流景看出他的糾結,一時間有些想笑“你究竟想說什么”
“沒事。”
流景目露不解,卻也沒有再問。
兩人相顧無言走到無妄閣門前,流景一只腳邁進大殿時,貍奴突然喚住她“誒”
“干嘛”流景回頭。
貍奴深深看她一眼,道“待會兒見了帝君,要誠心認錯,萬不可再胡言亂語。”
流景“”
沒等她問為什么,貍奴便先一步將門關上了,徹底將她隔絕在無妄閣內。流景摸了摸鼻子,只好獨自一人往樓上走。
不知不覺在冥域也有幾個月了,這座平常人鮮少有機會來的高樓,如今她已經來了無數遍,再來猶如回自己家一樣自在。流景輕車熟路地來到寢房門口,敲了敲門便探頭進去“帝君”
非寂半靠在床上閉目養神,臉色相比昏迷時要好一些。
流景彎了彎唇角,關上門走到他面前“帝君,你可算醒了。”
非寂睜開眼,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漆黑的瞳孔深不可測,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帝君”流景試探。
非寂不語,只是繼續看著她。
流景清了清嗓子“帝君可是生氣我沒在跟前守著其實我也想守來著,無奈身子骨太差,您昏迷這幾日我也是生死一線,所以遲遲沒來我今日稍微穩定些了,第一件事便是先把妖族小公主送走,免得讓帝君掛心,第二件事就是來看帝君。”
她越湊越近,見非寂沒有反對,便默默在床邊坐下,還自作主張握住他的手“帝君,我很牽掛你。”
非寂垂眸,看向兩只交疊的手。
流景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便看到他手腕上還戴著蛇紋方鐲,一時間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悄悄翹起唇角。
“臟東西。”非寂輕啟薄唇。
流景“”
忘了摘就說忘了摘,說是臟東西就過分了吧流景無語片刻,便要將方鐲給摘下來,結果他的手先反過來,從她袖口摘下一根晶瑩剔透的狐貍毛。
“哪來的”非寂面無表情。
流景仿佛被正妻抓到偷吃的丈夫,莫名有些心虛“不、不小心蹭上的,我沒注意到。”
說罷,她習慣性要動用靈力清潔,卻被非寂蹙眉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