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了”他冷聲問。
流景頓了頓,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完全不能用靈力了,于是趕緊收手“是是是,還是帝君細心,要不是帝君提醒,我現在可能就識海潰散而亡了,帝君真是我再生父母,能遇到帝君是我三生”
“流景。”非寂喚她。
“嗯”流景抬眸,猝不及防對上他黑沉沉的視線。
短暫的沉默之后,他緩緩開口“你平日都是如何給本座侍寢的”
問這個干嘛小流氓流景心里罵人,面上卻是無辜“能、能怎么侍寢無非就是那些事唄。”
“本座想聽。”非寂往枕頭上靠了靠,身子稍微矮了些,睥睨眾生的氣勢卻絲毫不減。
流景早把貍奴的提醒拋之腦后,此刻聽到非寂這樣說,雖然不懂他抽哪門子的瘋,但謊話張口就來“帝君情毒發作時霸道得很,也不必我做什么,只需躺在床上,帝君自會纏緊我,用尾巴尖探進裙子,一寸一寸攀著往上”
都快說到話本都不能寫的程度了,非寂還一副繼續說的淡定模樣,全然沒有從前聽她提起時的惱羞成怒。
流景咽了下口水,干巴巴繼續“你總是用一截身子給我當枕頭,蛇頭再折過來抵在我脖子上,蛇身不自覺蠕動時,蛇鱗總會刮出些痕跡”
非寂依然沒有讓她停止的意思。
流景看著他的眼睛,總算想起貍奴在她進門前的叮囑,頓時表情一苦“帝君我錯了。”
非寂始終古井無波的表情,終于在她道歉之后化開堅冰,拽著她的衣領反身將她控制在身下,俯身貼近她的脖頸。
發絲糾纏帶來些許癢意,微弱的呼吸落在脖頸上,流景渾身繃緊,下意識昂起頭,留出的空隙剛好夠非寂鼻尖貼緊。
“這樣抵著”他沉聲問,薄唇無意間擦過她的肌膚。
流景輕顫一下,訕訕還未說話,便感覺裙角一輕,有什么鉆了進來,纏著她的小腿一寸寸往上。她微微一愣,非寂已經撐起上半身,沉靜地看著她“這樣攀著”
轟隆隆
流景腦海頓時炸起電閃雷鳴,反應過來后連忙求饒“帝君喲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快放開我,我再也不敢了”
人身蛇尾的非寂冷笑一聲,蛇尾愈發用力,顯然打定主意要給她一點教訓。流景只感覺蛇尾越來越往上,趕緊掙扎著起來,非寂自然不會讓她如愿,扣住她的雙手將人壓制。
兩人就此較起勁來,被浪翻滾之間流景漸漸落于下風,正絞盡腦汁思考該怎么脫身,便感覺身上的人突然失了所有力道,徑直砸在了她身上。
流景被砸得嗚咽一聲,緩過勁來才輕拍非寂后背“帝君”
身上的人一動不動。
“帝君”流景又喚一聲,確定他昏過去后才將人推開,結果下一瞬便看到他臉上隱約出現的合歡花紋路,她臉色頓時一變,“非寂”
無妄閣頂層寢房的房門關了開開了關,不知多少人進進出出,最后只余斷羽一人在屋里。
貍奴急切地在門口走來走去,終于忍不住問流景“帝君方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變成這樣”
“我不知道。”流景眉頭緊鎖。
貍奴更急了“你怎么會不知道,方才只有你一人在屋里,是不是你氣著他了我都跟你說了要誠心認錯,你是不是又狡辯”
“帝君又不是紙糊的,哪這么容易被氣著,”斷羽從屋里出來,“他是徹底毒發了。”
“什么意思”貍奴忙問。
斷羽難得收了玩世不恭的樣子,神情十分嚴肅“先前抵擋塵憂尊者那一下,到底是太過勉強,毒發的時間比我想的要提前許多,沒時間了,我們現在就準備解毒。”
“可、可你不是說單憑你自己只有三成把握嗎”貍奴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