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貍奴驚愕不已,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真的是你”
“吵什么。”眼神不知何時突然不再發木的非寂淡淡開口,貍奴立刻安分了,揚起的唇角卻怎么也放不下來。
不知何時醒過來的舟明笑了笑“不愧是帝君看中的冥妃,果然是非同凡響。”
非寂掃了他一眼,眼神微冷。
舟明一臉無辜,仍掛著笑。
下方觀刑的人顯然沒想到流景能活著回來,一時間驚呼不已,流景順著聲音看去,突然就樂了“諸位看著,怎么比我這鬼哭淵走一遭的人還狼狽”
被笑話的人頓時面露窘迫。
不知不覺已經十天了,這十天里一邊被金烏毒曬,一邊受鬼獸嘶吼折磨,偏偏還被貍奴盯著不準運功調息,否則就是不將帝君放在眼里。總而言之是吃盡了苦頭,一堆人倒下小半,剩下那些雖然還維持清醒,卻也只是苦苦支撐。
“所以啊,別動不動扯著大義的旗子看熱鬧,有些熱鬧可是會讓人喪命的。”流景挑眉。
下面有人忍不住道“你怎么上來的不會是用了什么投機取巧的法子吧”
“自然是打上來的,”流景抱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若知道投機取巧的法子,也可以下去試試。”
那人被懟得老臉一紅,不敢吱聲了。
流景揚起唇角,腳踏囚車一躍而起,平穩飛到了高臺上“帝君,我從鬼哭淵出來了,按照規矩是不是可以既往不咎”
非寂抬眸,兩人四目相對,流景想到他在鬼哭淵幫完自己,還要趕回來假裝一切沒有發生,唇角笑意便更深了。
“誰讓你飛的”非寂突然問。
流景表情一僵“啊”
非寂警告地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他這一走,等同于一個可以離開的信號,被折磨了十天的眾人連忙扛起自己相熟的伙伴,呼呼啦啦趕緊走了。
貍奴抱著兔子走到流景面前,盯著她看了半天才板著臉道“沒想到你運氣這么好,竟然真的出來了。”
“興許是實力強呢”流景眨了眨眼。
貍奴嗤了一聲“就你”
“你真的很看不起人啊。”流景感慨一句,看向他懷里的兔子,“這小子怎么了,我下去之前就在睡,我都回來了還在睡。”
“起初是我怕他鬧事,所以將人打暈了,后來”貍奴看了舟明一眼,冷笑,“后來是別人打的,原因是不想聽他號喪。”
“這么刻薄,聽起來不像冥域本地人會說的話。”流景若有所思。
舟明抬頭望天,事不關己。
“舟明仙君是帝君朋友,不得無禮,”貍奴敷衍客氣一句,緊接著又道,“你識海日后再有什么毛病,就去找斷羽吧,她醫術不差,人品更好,至少不會來看自己病人的熱鬧。”
說話如此刻薄,可見是氣得不輕。流景一臉認真“醫者無仁心,禽獸不如,我都懂。”
貍奴滿意點點頭,表示要帶她一起回去。
流景忙擺擺手“你先把舍迦帶回去吧,暈了這么久也不知生出什么毛病沒,回去之后請斷羽醫神好好瞧瞧,我有不用靈力也可運行的法器。”
“那艘船是吧,我之前見過。”貍奴點點頭,便直接帶著舍迦離開了。
流景目送他的身影遠去,再看先前熱鬧非凡的萬哀崖頂,此刻已經空無一人。
“跑得真夠快的。”流景嘖了一聲。
舟明淡定走到她旁邊“我們也快跑吧。”
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