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停頓片刻,直視非寂的眼睛“最重要的是,帝君你如今只有四成修為,確定能打得過陽羲仙尊”
“當日沉星嶼一戰,本座并未輸,”非寂緩緩開口,“證明她如今的修為也不過如此。”
“也許她是收著力呢”流景歪頭。
非寂有一下沒一下敲著膝蓋“也可能是受了重傷。”
“但帝君你敢賭嗎”流景平靜與他對視,“一旦賭輸,便是你冥域幾千年的籌謀毀于一旦。”
非寂不說話了。
大殿之上鬼將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弄出一點響動,會被這兩人給注意到。
不知過了多久,非寂手指停下“再探,確定天界的情況之后再做打算。”
流景默默松一口氣,心里卻始終如壓了一塊大石。
鬼將們各自散去,貍奴也在看了流景一眼后轉身離開,偌大的宮殿內,只剩下非寂和流景兩人。
“我我有些困了,想上去睡個回籠覺。”流景打個哈欠便要離開。
“天界如今種種行為都透著古怪,即便再探,應該也與本座的推測相差不遠,”非寂握住她的手,雖然是抬頭仰視她,氣勢卻不減半分,“冥域一直有心取代天界,這一戰不會太遠。”
你們這些侵略者還挺理直氣壯。流景眨了眨眼“我什么都不懂,你其實沒必要跟我說這些。”
“要說,”非寂眼底泛起淺淡的笑意,“若是不說,你如何給本座做大將軍”
“啥”
“冥域弱肉強食崇尚強者,幽冥宮也不例外,你修為雖然不錯,卻根基不穩難以服眾,即便本座允你冥后之位,旁人仍不會打心底敬重你,”非寂眸光清冷,“唯有軍功,方能立命。”
自聽說她因三日未來不利臺便被怠慢開始,他便有了這個想法。歲月漫長,千年萬年,他總有護不住她的時候,與其每日里幫她料理這些人,以盛寵庇護她周全,倒不如給她一支勢力,叫人再不敢輕視她。
“你、你先等一下,我有點聽不懂你的意思。”流景整個人都懵了。
非寂目光緩和了些“放心,并非真要你帶軍打仗,只是攻襲天界時,你身為先鋒露個面,叫天界冥域兩方皆知曉是你親自領兵即可,其余的事自有我和貍奴來做。”
流景“”
這才是最大的問題好嗎她,陽羲仙尊,天界之主,作為冥域的先鋒去攻打天界先鋒什么先鋒,只怕她還沒瘋,天界的守將就先瘋了
“你若沒有異議,那此事便這么定了。”非寂拍板。
流景“定什么定,我還沒”
“去睡吧,”非寂起身,“我也該去看看軍將們了。”
“可是”
流景欲言又止,眼巴巴送非寂離開后,扭頭去了舟明寢房。
“您進門之前能否先知會一聲”舟明無奈闔上衣襟。
流景匆匆一瞥,只隱約看到他身上有傷口,便隨口問一句“還沒好嗎”
“心口的傷,沒那么容易愈合。”舟明回答。
流景“那你得盡快好起來了,我們回天界。”
舟明一頓,不解抬頭“現在”
“現在也太匆忙了,”流景無語,“怎么也得三日后吧。”
“三日就不匆忙了究竟發生了何事。”舟明接過小月亮奮力遞來的外衫,簡單披在身上。
流景“非寂猜出天界境況不對,打算趁機攻打天界。”
“他一向機敏,能猜出也不意外,不過動兵這樣的大事,又非一時半刻說做就做的,你何必這么匆忙。”舟明頷首。
流景“他打算讓我做先鋒大將軍,親自攻打天界。”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