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叮囑“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學校離這里近。”
眼看人要走了,林格著急,叫他。
哥。”
林譽之站在門口,折身“嗯”
“晚上你也住在這里好不好”林格說,“我一個人害怕。”
不,不,不。
你不是害怕。
林格對自己說。
你只是太想哥哥了,你想和哥哥多相處一段時間,你這個可惡的騙子,骯臟卑劣的家伙,壞蛋。
她可憐兮兮,再度向哥哥發出邀請。
“反正我們是兄妹,”林格說,“晚上睡一張床也沒問題吧你多和我聊聊天嘛。”
林譽之站在門口,他看著陰影中的妹妹,許久時間,一言不發。
他說“這里只有一張床。”
是的,單純的格格,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明白睡在同一張床、一張15米的床上意味著什么。你甚至不知道在你喝醉后,你的哥哥對你做了什么。
對,的確是兄妹。
所以林譽之愈發不能原諒醉酒后發生的那些事情,他那糟糕的、不應當的反應。
一切都是錯的,現在的拒絕也是錯的,他應該堅決、清晰、不容置疑地拒絕林格,告訴她,我們不能睡在一起,而不是“這里只有一張床”。
林譽之沉著臉站在門口,他應當慶幸燈光落不在他的臉上,他應當慶幸妹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他想,現在的自己應當是卑劣的,骯臟的,不堪的。
林格聽不懂,她往前又邁了一步。
她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想要同哥哥多一些相處時間;但青春期那特有的別扭和羞澀,讓一切親密的話都長了魚鉤吊住咽喉,令她說不出口,只能拼命地扯一個又一個拙劣的借口,找那些很容易被看出是在說謊的借口。
她拼命地掩蓋自己,不想被哥哥看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膽小鬼為了遮蓋自己對兄長的依戀,不得不偽裝成另一種膽小鬼。
“可是在家里的時候,”林格說,“我們也會一起在沙發上或者地板上睡午覺呀。”
她說“我包里帶著長袖睡衣睡褲,晚上我們不可以穿著衣服一起睡嗎床這么大,我現在體積小,占地面積也小,只需要”
林格小心地比劃出一個空隙,想了想,覺得太大了,又舍不得地縮了縮,縮到和她肩膀同寬的狹窄位置,謹慎“哥哥,你只要在床上給我這么一小小塊位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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