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魁嘴角咧開到了極限,笑得額頭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額,還要取道號啊”,李長青感覺自己有種上當了的感覺。
“你放心,這個就是個做個備注而已,你還可以用自己本來的名字的,對了,你本名叫啥”
張仲魁說了這么久,才想起他根本不知道李長青叫什么名字,略微尷尬地問道。
“李長青”
“張仲魁”
“可以退出嗎”,李長青滿臉黑線。
“看你一副純善的樣子,怎么忍心”,張仲魁半秒變臉,一副凄凄慘慘戚戚的樣子。
“仲寧就仲寧吧”,李長青頗為無奈。
“李仲寧師弟,恭喜你加入御制派,明天我就出山一趟,到協會給你備報上去,來,師兄請你喝湯”
張仲魁拿出一本布滿灰塵的文牒,把李長青的道號寫在里面。
“額,還是我來給你生火吧”
李長青望著大鐵鍋滿大鍋冷水中飄蕩著的野菜,覺得張仲魁才是真正苦修的隱士,相比之下自己在鐘南山的日子就要幸福很多了。
“你修煉的可是太上黃庭內景玉經”
老者似乎已經確定,神情透露著殷殷的期盼。
“嗯”,李長青神情微動,莫非系統給的太上黃庭玉經與玄宮山牧真觀有關系
“果不其然啊列位祖師在上,御制派牧真觀第三十二代傳人張仲魁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老者張仲魁狀若瘋狂,一時哭一時笑老淚縱橫,跪在石廟中間的石像前猛磕頭。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你說你一直在等我”,李長青覺得張仲魁舉止神經兮兮的,心中大為疑惑地問道。
“故事得從明末說起,明朝末年爆發災荒,內有此起彼伏的農民起義,外有皇太極的清軍虎視眈眈,牧真觀開山救濟災民,災民們聞聲而來,每天需要的糧食大大增加,到后來觀里也沒有余糧,連稀粥都供應不出來,聚集起來的流民卻越來越多,認為牧真觀的先輩們把糧食藏起來了,最終聚集起來的流民攻破牧真觀,沒有找到一粒米,就放火燒了牧真觀”
“很多牧真觀的先輩都死于那次動亂,只有小部分年輕的弟子在長輩的掩護下存活下來,可牧真觀就這么敗了”
張仲魁確認李長青修煉太上黃庭內景玉經后,明顯對李長青親切很多,向李長青訴說著當年的往事。
“可這跟我有得到的板塊道德碑,以及修煉的太上黃庭內景玉經有什么關系呢”
李長青通過張仲魁的講述可以感受到那戰火連天的年代里,人性丑惡的一面,但依舊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離太陽下山還有段時間,聽我慢慢給你講吧”,張仲魁恢復了平靜,繼續開口說著“從那次動亂中逃出來的都是些小輩,觀里的傳承絕大部分都遺失了,只保留了半部太上黃庭內景玉經,祖師爺神像手中的半塊道德碑也在那次動亂中不見了,在那以后玄宮山從道教五大道場中除名,不過牧真觀也算勉強傳承下來了,只是再也不負當年的氣派。”
“到了清末民初,御制派牧真觀第三十代傳人張時穹師爺天縱之才,及擅長梅花易數,用生命為代價推演另外半部太上黃庭內景玉經的下落,卻只留下了找到另外半截道德碑就能得到另外半部太黃庭內景玉經的遺言所以當我感受到你身上的氣息時,才會問你有關道德碑的事情”
聽完張仲魁的講述,李長青對那位牧真觀張時穹的箴言有些明了,道德碑只是開啟道家職業的條件,他的太上黃庭內景玉經并不是直接來源于道德碑,而是諸子百家系統出品的,雖然那位張時穹只是算了個大概,但也足以令人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