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搜了一下喜滋滋抬頭“今天宜搬遷和入宅。”
幸好幸好,在場個男生齊齊松口氣。
余景洪不敢再說什么廢話,趕緊找工具,另外兩個人也各自忙活著收尾,想著還是快點走。
余清音不合時宜想起四個字,狼奔豕突。
有點不太禮貌了,她自我批評秒鐘,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明明沒人問,她還是對著空氣解釋一聲“余海林。”
說完才接通道“喂,怎么了”
余海林挑刺“好像不是很歡迎我。”
余清音用肩膀夾著手機,騰出手拍兩下“這樣夠熱烈嗎”
湊合吧,余海林也沒想耍太多的嘴皮子。
他道“我這回月考考得不錯。”
每個人對不錯的標準不一樣,余清音“年級前十”
怎么不干脆說全校第一,余海林改口“考得一般行了吧”
喲,小伙子還怪有氣的。
余清音“行啦,別賣關子了。”
余海林“我們班第十。”
按母校的升學率,或許能夠個211。
不過才高一而已,人生變化還有許多。
余清音“挺好的,繼續保持。”
又給顆糖吃“給你買了新鞋,應該明天到。”
余海林惺惺作態“我腳上這雙還沒穿壞呢。”
一副勤儉持家的模樣。
余清音“那我退貨了。”
余海林“我就是跟你客氣客氣”
余清音“切,少來這套。”
她翻個小小的白眼,嘮著沒意義的家常話,聽夠故鄉的八卦。
在這種時候,人生好像出現某種程度的割裂。
她站在寫字樓的落地窗旁,對面大廈的玻璃像銅墻鐵壁,幼時看港劇時對工作的幻想部分實現,下一秒仿佛該有個人出現說“余總,要開董事會了”,實則是親弟弟在叨叨五叔公的兒子要離婚。
怪有意思的,余清音道“再離該是第次了吧”
什么第次余景洪在一邊嚷嚷“免提免提,我也聽聽。”
橫豎都是自己人。
余清音把手機放在剛組裝好的桌子上,外放聲音開到最大,一邊收攏滿地的垃圾。
破開的包裝袋們嘶啦嘶啦作響,廢紙殼們被踩扁捆成團,無數白色的泡沫碎黏在身上,像打不死的蟑螂。
岳陽臟著一雙手拍她的衣服“你自己也抖抖。”
余清音抽風似的抖兩下,兩頰的肉不太明顯的起波紋。
岳陽戳一下她的臉“回去洗洗吧。”
這一整天的,大家都弄得灰撲撲。
余清音低頭看一眼自己的鞋,拿起手機打斷弟弟的新聞播報時間“回頭說,我在忙。”
沒有姐姐的辛勤工作,哪來弟弟的額外零花錢。
余海林很是狗腿“您忙,您接著忙。”
余清音毫不懷疑他在場的話興許還會給自己捶肩捏背,無奈道“跟你一哥學點好的。”
怎么當著面還說人,人也是有尊嚴的
余景洪對著空氣揮舞拳頭,表情憤憤不平。
就這出息,岳陽一百零八次心中感嘆,牽著女朋友的手“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