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也可以。”
坐著布菜,沈秀倒是樂得輕松,給他夾了蟹釀橙,繼續等他吩咐。
司馬燁“你也吃。”
“可我不是要給您布菜”
“我吩咐你布菜的時候,你再布菜。”
沈秀便拿起另一雙筷子,開始吃飯。和一個陌生人,尤其是一個拿捏著自己小命的陌生人一起吃飯,她很是拘謹。是以她只吃自己跟前的菜。
司馬燁看向她。她小口小口地吃著飯,吃相斯文秀氣,倒不似那些粗俗的賤民。
看著看著,他便停了筷,只看著她,發現她只吃跟前的菜,不動其他菜,“怎么只吃面前的菜其他菜不好吃”
“不是。”沈秀去夾別的菜。
這一頓飯,司馬燁只讓她布了一
次菜。待他離去,她抓起幾顆冰荔枝,來到門邊,遞給紅姐和英姐,“給。”
“這是殿下賞給你的。”紅姐英姐并不接受。
“賞給我的就是我的了,你們嘗嘗,很甜,冰冰涼涼的,很消暑。”
紅姐“這么珍貴的貢品,殿下竟給你”她頓了一頓,“我可不敢要,若讓殿下發現我們要了你的果子,我們說不定會吃些排頭。”
說什么她倆也不敢要。沈秀便作罷。她捏著冰荔枝,心想也不知她能否成功與她倆交好,讓她們對她松懈下來,然后她就有機會逃出去。
晚些時候,秦伯來看她。她也給他抓了一把荔枝。
秦伯“殿下全賞給你了”
“全是統共只有一盤嗎”
“今兒新上供的荔枝,連皇后娘娘也只得了一小盤,殿下是得的最多的了,也就只一盤,竟全給你了。”
手里的荔枝倏然變得沉甸甸的,她眉頭糾結成一團。
翌日。司馬燁與沈秀一起用早食。沈秀仍然只給他布了一次菜,他便讓她自行用飯。
秦伯給府里的下人安排完活計,便去往客房。瞧見司馬燁與沈秀一同用飯,又注意到司馬燁時不時看沈秀一眼。
他的眼神里,隱藏著男人對心悅之人的熱烈渴望。
秦伯當頭棒喝。剎那間好像明白了什么。
難怪公子讓她住好房間,給她好吃好喝,用御醫給她看傷,用最好的藥給她療傷,把珍貴的貢品果子全給了她,還屈尊與她同一桌吃飯。
卻原來殿下對沈秀有意
不對。若殿下真對沈秀有意,又為何會讓她做丫鬟這說不通。
殿下對她無意,此番行為,另有目的但殿下的眼神,他不會看錯,的確是一個男人看心悅女子的眼神。
秦伯的思緒混亂不堪,混亂的思緒把自己給纏住,腦子已不會運轉。他扶住額頭,告訴自己不能妄下定論,須再觀察觀察,再觀察觀察。
今日國子監休沐,不上課。司馬燁飯后直奔永寧殿。
“二表哥,昨日舅舅給你的荔枝可還有”
沉浸在絲竹之樂里的司馬
朗,啊了一聲,“還有,怎么”
“給我。”
“阿燁你不是不愛吃那玩意兒”
“有用。”
“我就這么一小盤,自個兒都得省著吃。”
“想要什么,我與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