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也有其他人在釣魚網蝦。沈秀瞟了瞟站在河邊的那兩位姑娘。那兩位姑娘,身段纖細,模樣很是俊俏。她不禁多瞄了幾下。
謝扶光擋在她身前,擋住了那兩位姑娘,“她們有什么好看的,看我。”
女子的醋他都吃。他這拈酸的模樣,讓沈秀啼笑皆非,“好好好,看你看你,只看你。”
“扶光,你在這里釣魚網蝦,我去那邊采些紫云英,回去弄了給小雞小鴨們吃。”沈秀背上小背簍,去另一邊采摘紫云英。
采摘紫云英時,沈秀偷瞄謝扶光。他沒有去看那兩位俊俏姑娘,一眼也沒看。似乎那兩位姑娘對他來說,只是透明人。
她一個女人,都忍不住想偷看美麗的姑娘,他作為男人,居然將她們當做透明人,看也不看一眼。
謝扶光在看她這邊。她挪到哪兒,他的視線就追隨到哪兒。
這種把她當做唯一中心的絕對忠貞,猶如蜜汁,把她心臟淹沒。沈秀渾身上下,甜得都想吃些酸果子壓一壓了。
含著笑,她喊道“別看我來,看著籠子,還有魚鉤,注意魚蝦”
他頷首,把注意力轉移到地魚鉤與籠上。
沈秀說著讓謝扶光別看她,專心做他的事,她自己割著紫云英,割著割著心思全部轉移到了謝扶光那邊。
河岸邊,謝扶光長身玉立,風將他半披半束的長發吹得飄動起來。紫陌花重,花澗深深,他宛若開在河邊的曼陀羅花,冶艷美麗,仿佛是整條河流精心滋養出來的一朵花。
她看著他,怎么也看不夠。
謝扶光若有所覺,側頭,與她對視上。他眸子里醞開柔和的笑意,如新雪般明凈純粹。
她咧嘴,笑著向他招招手。
春風里,他們相視而笑,都忘了自己手里的事,時間仿佛被拉長,一切都變得緩慢起來。
這一刻,沈秀想把時間暫停,留在這一刻。
“哞”牛叫聲驟然響起。
沈秀立馬回神,她揮揮手,讓謝扶光繼續干活。她也低頭繼續割紫云英了。
謝扶光釣到了兩條大肥魚,一籠子河蝦。地籠里的河蝦清灰透亮,沈秀雙目發光,“好多”
“夠了嗎”
“夠了夠了,夠吃了。”
謝扶光捋了下沈秀有點亂的額發,“回去給你做香辣油爆蝦。”
沈秀舔嘴,迫不及待想吃香辣油爆蝦。
回家路上,正好又碰到先前在河邊釣魚網蝦的兩位姑娘。謝扶光仍然看也不看她們一眼。
見此狀,沈秀停下
腳步,扶光,有件事想與你說。”
“什么”
她清嗓子,一字一句“扶光,我今日好像比昨日更喜歡你了。”
謝扶光喉結滑動,“我每一日,都比前一日更喜歡你。”
每一日都比前一日更喜歡她。每一日都比前一日更恐懼她離開他。
聽到謝扶光的話,沈秀撲進他懷里,眉眼彎彎,“我曉得了。我以后也會一日比一日更喜歡你,每一日都比前一日更喜歡你”
灶屋里,沈秀在灶門前燒火。她用火鉗撥開灶洞里的柴塊,之后吹火筒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