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明顯不信“騙鬼呢,當我們外來的好欺負何記這么大的酒樓怎么可能是個女東家。”他上下打量趙小姑,眼神有些猥瑣,“莫不是你的姘頭,才如此關照”他身后的幾人哄笑起來。
他話畢,還不等趙小姑和一干護衛反應,幾根筷子就從姜嶠手里急射而出。
嗖嗖嗖
破空之聲如疾風掃勁草朝著那漢子而去,漢子嚇得連連后退,然后衣擺、袖子,脖領、發冠,被幾根筷子牢牢的定在了身后的木柱子上,絲毫動彈不得。
等那漢子反應過來時已經濕透了。
鬼哭狼嚎的連連認錯。
周遭認識趙小姑的人,心道媽呀,不虧是皇帝的親妹子,身邊都有大內高手保護了
而趙小姑本人,連同幾個大內高手都呆了呆。
姜嶠身手這么好
那飛出去的筷子還在震顫,簡直又快又準。
趙小姑也不
想太計較,擺手讓那漢子趕緊走。那漢子的同伴趕緊上前去拔筷子,發現筷子拔不下來后,干脆把漢子的衣裳撕了,連滾帶爬的跑了。
等趙小姑同姜嶠上樓后,其中一個護衛上前,伸手去拔插在木柱子上的筷子。
發現這筷子足足插進去了大半,而且嚴絲合縫的,幾乎可以肯定是被一股巨大的推力直灌而入,沒有強大的內勁和刁鉆的手法壓根不可能做到。
就連他們幾個大內高手也沒辦法隔著那么遠的距離,準確無誤的將人釘在木柱子上,還入木如此多。
護衛有些凝重,趁著姜嶠去洗漱的功夫,把這是稟告給了趙小姑。沉聲道“東家,此人來歷只怕不簡單。就算他失憶了,行動也是無礙的,不若給他一些銀兩把人打發走。”
趙小姑捏著那一節筷子,有些糾結“可他腦袋是我們砸的”
護衛擰眉“就算我們不砸他腦袋,以那日的情形恐也性命難保,東家不必過分自責。他傷勢漸好,以方才的身手來看,若是要對您不利,我們幾個恐也難及時援手”
趙小姑想起姜嶠那純善的眼神和一路來的細心周到,還是不怎么忍心“罷了,他方才也是為了維護我才出的手,我瞧著他沒有壞心思。既然承諾了他要治好他,就不能半道給他丟了。”人都有困難的時候,她當初也是被大哥拉了一把才有今日。
“讓他留著吧,我信他不會害我。”
護衛見她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拱手,退了下去。只是才拉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姜嶠,饒是再訓練有素都嚇得一咯噔。
聲音都有些變了“你何時在這的”
姜嶠言簡意賅“在你說拿銀子打發我的時候。”
護衛輕咳,很不自在,摸摸脖子走了。
他一走,現場只剩下姜嶠和趙小姑兩人。隔著一扇門,姜嶠默默的看著她,依舊是一身簡便的黑衣,眉角發稍還在滴水。那一雙空濛的眼睛有了焦距,又黑沉沉的鎖住她不放。
趙小姑也覺得尷尬,起身慌忙解釋“我沒那個意思,他們幾個也沒那個意思的,只是覺得你出現的蹊蹺”
姜嶠一步步走了進來,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修長挺拔的身高具有天然的壓迫性。
趙小姑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后退幾步,一個不慎又跌回了原來的椅子里。
姜嶠走到她身邊站定,她仰頭看他,他彎腰慢慢靠過來。即便一句話也不說,也極具侵略性。一滴水珠從他半濕的墨發上低落,砸在了趙小姑的手背之上。
溫潤的觸感燙得她手背往后縮了縮,就在她快撐不住想掩面遁逃時。姜嶠起身,從她手里拿過那根被捏得死緊的筷子,起身平靜問“午膳好了,端上來還是一起下去用”
趙小姑面如火燒,霎時連耳根都紅了。
她方才,方才以為姜嶠想親她的
哎,她怎么能有如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