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天,禪院甚爾家的客廳。
十一歲的禪院惠坐在地上撫摸著兩只玉犬,大大的綠眼睛仰慕地看向了端坐在沙發上的禪院千夜,激動地說道“千夜叔叔,我什么時候才能上高專呢”
六歲就覺醒了“十種影法術”的禪院惠一直都在他叔叔的指導下練習著自己的術式,自家那個不靠譜的父親根本沒有管他,天天不是偷偷去打小鋼珠就是黏在母親身邊撒嬌,一點都不像個成熟的大人
癱坐在電視機前看賽馬頻道的禪院甚爾伸手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地斜了眼自己的兒子。
“臭小子才十一歲就別瞎嚷嚷了,乖乖再等個四年吧。”
咒術高專起碼也得等惠十五歲才能入學,現在還是老老實實去讀他的小學六年級吧。
他完全不能理解惠為什么那么熱衷于祓除咒靈,甚至想去高專就讀成為一個咒術師,明明靠著自家弟弟下發的任務也能獲得足夠的報酬不是嗎
走入社會后便成長為十分市燴的大人完全不能理解中二少年的小心思,這一次從出生起就泡在蜜罐子長大的禪院惠天性就是個熱血少年,有一顆拯救世界的心有什么不對嗎
禪院惠對著他的爸爸翻了個白眼,他那個臭老爸的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來,不過他也沒對甚爾有什么期待,轉頭又看向在一旁偷笑的禪院千夜
“千夜叔叔,我真的不能提前入學高專嗎”惠作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
經過禪院一家子大猩猩的指導和洗禮,禪院惠現在的實力不比一般的二級咒術師差,以實力來說進入高專確實綽綽有余,但是
黑發綠眼的青年彎了彎嘴角,堅定地拒絕了自家侄子的請求“打咩”
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比畫著,小孩子就該多讀讀書,這么早就去咒術高專當一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咒術師有什么好處
就連真依和真希都在老老實實地讀書,惠當然不會成為例外。
禪院惠頓時泄了氣,他知道,只要千夜叔叔不肯松口,他是絕對不可能入學咒高的。
就在惠垂頭喪氣地只能埋頭撫摸著黑白玉犬安慰自己時,調到國中部上班的禪院杏子也下班回到了家。
只見她快步走了進來,對著自家兒子的臉頰就是一頓親親,“么么么,惠醬有沒有想媽媽呀媽媽在學校可是非常、非常想念惠醬呢”
禪院杏子抱住自家兒子就不放手了,就算丈夫幽怨的眼神刺在她身上也沒用。
千夜有些好笑地看著對著他伸出手求助的侄子,他走過去拍了拍自家嫂子的肩膀,笑著說道“嫂子,陣平那小子最近有聯系你嗎”
“誒,沒有哦”杏子歪了歪頭,努力思考著,最近那兩個孩子確實沒有聯系她。
沒錯,他來甚爾家也是為了詢問松田陣平的近況,他們兩個家伙自從大學畢業后就給他玩起了消失,說是要給他一個驚喜,所以他也沒有太過在意,結果都過去一個月
了都還沒有消息。
等等,一個月
“”
不會是考進警校了吧
日本警校確實第一個月不能帶手機,而且不能外宿、外出,所以才會消失整整一個月嗎
至于為什么熟知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人生軌跡的禪院千夜這時候才想到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