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水藍色的眼底閃過一絲暗光,不知道這次又會是什么變化,不過,只要不阻礙到她就行。
琴酒抬頭掃了眼靠在門口的貝爾摩德,他冷笑道“哼,難道你會怕這個新人威脅到你的位置”
他將手上的放下,繼續拿起繃帶和傷藥給自己包扎傷口。
當然這只是他拿來刺貝爾摩德的話,如果這女人很在意她在組織的地位,也不會常年奉行神秘主義獨來獨往了。
可惡,琴酒努力控制自己顫抖的手,無法自主控制身體讓男人越發惱火,但他并不后悔去招惹禪院千夜,畢竟他能見識到這種本事的機會可不多見。
只不過,為什么那閃電單單只劈他一人
當時在大樓頂層的不是還有兩個新人嗎,而且端著狙擊槍狙擊森本航的也是他們兩個。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的傷可能又要養一兩個月才能好
琴酒煩躁地嘖了一聲,當男人將最后一個傷口的繃帶仔細綁好后,突然聽到貝爾摩德嗤笑一聲。
“呵呵,你知道我可不會在意這些,我真正在意的是朗姆透露給我的情報,以及這些年我私下調查到的一些事情”
女人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她放下把玩發尾的手,雙手環抱在胸前,“明天的新人和咒術界有關,很可能是一個詛咒師。”
如果這個情報屬實,那貝爾摩德不得不在意了,boss當年表露出的態度可以說是對咒術界避之不及,那到底是什么讓boss突然改變了態度,要招攬一個在咒術界人人喊打的詛咒師
難道boss不怕組織被這個詛咒師所牽連嗎
而且朗姆的態度也很奇怪,
明明他之前也對咒術師很忌憚,
為什么突然又支持起了這個方案,說他沒有小心思才有鬼。
琴酒揉了揉脖子,拿起放在床上的帽子重新戴在了頭上,他冷冷地掃了眼面前的女人,語氣低沉。
“明天的事明天自然會見分曉,至于他是詛咒師也好還是咒術師也罷,這都和我無關,只要他不背叛組織,那么我就不會有意見。”
但如果這個人敢背叛組織,那就算他是咒術師,也不能逃過他的追殺,他可不信所有的詛咒師都和那個男人一樣強大,畢竟琴酒知道咒術師內部的等級劃分十分嚴格,如果隨便一個咒術師都有那個男人一樣的實力,那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
黑色大衣的衣角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琴酒邁著步子略過站在門口的貝爾摩德,離開了醫務室。
金發女郎笑而不語,真不愧是琴酒,這個男人對組織的忠誠比她和朗姆要高得多,不過,也僅僅只是對組織忠誠罷了,boss換不換人對他來說也根本不重要吧。
貝爾摩德垂下眼思索,boss之所以改變主意肯定和長生不死有關。
她能感覺到,自從幾年前宮野厚司夫婦被燒死,以及他們的女兒又在組織的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飛后,boss的情緒就越發詭譎,就連對她也是陰晴不定。
難道那個詛咒師能為boss帶來活下來的希望嗎
金發女郎幽幽地嘆了口氣,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真是無聊透頂。
她抬手關上了醫務室的門,逆著光走向了黑黝黝的走廊,直至連她的背影也融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