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媻有些不大好意思表現出自己超怕死,經此一役,顧媻真是感覺人命脆弱,各種毒什么的,防不勝防,真是不得不搞個貼身侍衛不可的。
那霍運欠他一條命,不好好用上,怎么對得起自己
顧媻和孟玉說了一下,孟玉當即皺了皺眉,不贊同道“此人狡詐多變,放在身邊,怕是他才是危險源頭。”
“你也在我身邊不是你幫我看看,先看一個月,實在不行,你只要不點頭,我就不用如何”顧媻哄道,畢竟他想要一個代罪之身的犯人當自己的貼身侍衛,后續可能還要給個小小的職位做做,他一個人說了可不算,要侯府放人才行,老侯爺雖然要他幫忙為謝塵鋪路,可不代表什么都會聽他的,有個說客孟玉幫忙要人,才能萬無一失啊。
小顧大人笑瞇瞇地期待地看著孟玉。
孟三公子被瞧得面熱,熬不住地點頭說“行,那便先觀察一個月。”
說罷,又問“你秋日宴決定好在哪兒辦了沒有”
顧媻搖頭“早著呢,如今剛入夏,還要三個月楓葉才紅,你先快快用膳吧,下午我還有兩個鄰里糾紛案子要審,得速速去營中要人,回來辦案啊。”
孟三公子無奈,想說顧時惜真是小孩子似的,想要什么,立馬就想得到,可又控制不住去滿足他,當真是加快了用膳的速度。
出門前,孟三公子等了顧媻一會兒,顧媻出發前把信交給府衙的信使,讓其送去棗縣,孟玉問寫的什么,顧媻聳了聳肩說沒什么,孟玉便很識趣的不問,可不問他便不知道了嗎
孟玉心想,大約是寫信讓棗縣的林縣令管好縣內人的嘴巴,要不然就是寫信讓林縣令給郭家最后兩個主子找個新地方住,最好是誰也不認識的外地,改名換姓重頭來過
孟玉心里門清,偏偏時惜還遮遮掩掩,好似多冷漠兇惡似的
孟三心中感慨,忽地又說“時惜,秋日宴后我便要參加鄉試,明天春天參加會試,最遲明年夏天,還需一年從前總覺著日子短,眨眼便過,如今卻覺著春長秋久”
顧媻才不接這人話嘞,這人考個院試第一,就習慣性拉手了,往后還得了
少年斜眼瞄了孟三一眼,笑意盈盈,煙波流轉,似乎籠住著整個夏日炎炎。
孟玉心口一燙,忽地也發覺自己酸溜溜地可怕,羞愧又忍不住追上快馬出去的少年,喊道“別太快,小心摔著”
“才不我們來比試誰先到”
一個時辰后,在營中練槍的謝二爺老遠就看見似乎是自己那兩個好兄弟前來看望自己了
不枉他寫了一百多封信箋,詢問小親戚過得如何,有沒有人欺負他。
謝二爺感動萬分,丟下槍便沖到營地大門口,誰知道兩匹馬兒呼嘯而過,直直從他面前停也沒停,過去了
哦,應該是沒看見吧,他如今黑了許多。
謝二爺十分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