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啦。”總算可以放假的孟小姐歡呼雀躍,跑走了,又跑回來,說,“對了,母親讓我別忘了告訴你,前些天好多縣里來找過爹爹。”
“哦怎么說”
孟小姐想了想,回憶母親是怎么說的,復述道“母親說,那些縣令,自命不凡,清高的很,生怕顧大人像插手棗縣事務一樣,跑去他們縣里查案子,說到時候他們官難做,百姓只知道顧大人,不知道他們,那他們還有什么能力管理一方總之就是希望父親施壓,讓顧大人別亂跑。”
孟玉這邊則笑著搖了搖頭,表示知道了,而后出了門,騎馬回府臺去。
今日府臺又有好幾個案子要時惜處理,孟玉便沒有走偏門,而是去了正堂,看身著暗紅色官服的少年端坐堂上,面無表情,肅穆到猶如玉面修羅,在聽完一個農戶告另一個農戶霸占自己田地后,干凈利落詢問證據,發現證據不足,是誣告,然后判原告被打二十大板,隨后宣布下堂。
少年像是老早就看見孟玉了,一說下堂,便像是換了個人,對著孟玉笑得無比漂亮,甚至挑了挑眉,連話都不說。
然而孟玉懂,拍了拍胸脯,表示銀票在這里呢。
小顧大人立馬笑得更加燦爛了,穿著一身猶如嫁衣一般的暗紅色綢緞般的官府,款款向孟玉走來,被孟玉拉住手,也不躲了,而是悄悄拉了拉袖子,讓寬大的袖子遮住他們的手,然后笑道“歡迎回來,我讓廚子做了你愛吃的川菜。”
“哦,我也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顧媻期待孟玉說什么多給他十萬什么的,結果聽見的是
“我父親知曉我們關系,讓我們有空回去坐坐。”
“哦”小顧心無波瀾,略有一丟丟失望,不過很快調整狀態,對待長期飯票,當然不能掃興,“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早有意去拜訪呢。”
“還有一件事,我覺著恐怕要注意一下。”
“哦”
“秋日宴,有些縣令恐怕來者不善,怕你也去他們縣里,怕是要逼你做出承諾不過去才罷休。”
顧媻好笑道“我是揚州府臺,偶爾下去視察有問題”
“當然沒有。”孟玉笑道。
“那便對了,他們怕我去,我還偏要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幾位這么心虛。”顧媻微笑。
孟玉想說,那些縣令所擔心的也不無道理,假若百姓們只知道顧時惜,不知道地方官,那么那些人心存怨氣也正常。
可他偏偏也就愛顧時惜如此模樣,心中陣陣發燙,眸色忙著盯著少年艷紅的唇,又連忙自制著挪開,不敢擅自前進哪怕一步。
于是,也便什么話都沒反對,只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