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沒錯吧”燒酒挑眉,“你真的小看我了啊。”
迷彩男的傷勢比燒酒嚴重多了,看來他所說的情報就是聽到的,聽的比較多所以能娓娓道來,但是面對正主,還是慣性的小瞧了燒酒的瘋狂程度。
怎么會有人被打中腹部還能動彈怎么會有人躲都不躲子彈同時還能攻擊別人
迷彩男也不是吃素的,他吐出一口血,抬手扒掉面罩,怒道“燒酒”
兩把槍同時開了火。
燒酒離他太近了,幾乎是貼在他身上,迷彩男的手歪不過去,子彈飛向四面八方,暉無和松田陣平連忙臥倒。
一只手捂住暉無的頭,下一刻子彈擊中地面后反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那兩個瘋子”松田陣平怒道,“他們是打算就這么互相把對方咬死啊”
暉無扒開松田陣平的手臂,看到他的西裝被子彈劃破了,手臂上緩緩滲出血來。
暉無看了一眼燒酒那邊,發現那兩個人的廝殺程度,根本就是常人想從子彈里沖出一條路過去都不可能的。
“那就讓他們打吧,”暉無拉著松田陣平,“現在先找個掩體”
和松田陣平一起躲到樹木后面前,暉無再次看向了那邊的戰斗。
“還是會很麻煩,”暉無咬牙道,“因為活下來的肯定會是燒酒啊。”
他毫不懷疑這點。
鮮血如同不要錢那樣瘋狂流淌,就看看誰先最后到達極限。
迷彩男怒吼著,可他根本抓不住燒酒。
可令人意外的是,燒酒突然停了下來。
迷彩男雙眼發紅,一把扼住燒酒的脖子“混蛋”
“蠢貨,”燒酒沒有他高大,還被他抓著,可微微昂起頭時,吐出冷漠的這個詞,卻像是在居高臨下注視著他,“你倒是睜開眼睛看看。”
迷彩男喘著粗氣,想要立刻殺了燒酒,卻還是下意識掃了一眼周圍,瞬間他就不敢繼續動彈了。
兩個人打著打著,不知何時竟然來到了懸崖邊。
燒酒停的位置相當巧妙,兩個人但凡再邁出去一步,都得墜入深淵。
腳下的碎石因為受到重力,朝下落去,墜入懸崖下方。
鳥雀鳴叫的聲音在山崖上響起,也就是在這時,這里的幾個人才能聽到這叫聲。
燒酒,迷彩男猙獰注視著被他掐住的男人,“你沒有直接讓我掉下去,死的還會是你。”
燒酒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不大,卻一直斷斷續續持續著,聽的人心里發毛。
“你在威脅我這個生死無所謂的人”燒酒道,“我們現在選擇的,是我有很大幾率活下來的死法哦”
迷彩男一愣,下意識睜大眼睛,流露出驚恐。
燒酒嘆了口氣“你怕死是因為牽掛太多,而我,除了一個人以外,這個世界怎么樣都無所謂。”
他話音剛落,就伸出了手。
動手的人是如此平靜,導致被割喉的那一瞬間,迷彩本沒反應過來。
“你耽誤了我的樂趣。”燒酒冷冷道。
說完,他就拽著迷彩男墜下了懸崖。
或許是因為互相的作用力,也可能是因為他動作太大,導致站的不穩。
燒酒的神色里沒有絲毫意外,就好像那里本來該是他的歸宿。
人輕飄飄消失在眼前時,狛守暉無一下子站了起來。
就連松田陣平也難以置信站起身“什么”
剛才是怎么回事
那個如同魔咒一樣糾纏不休,連致命槍傷加火海都能跑出來的人,是怎么在那里消失的
“不可能”暉無喊了一聲,直接跑了出去。
他停在懸崖前,低頭看著腳邊滾落的碎石,還有下面云霧升騰的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