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灤怒笑“祁嶺啊祁嶺,來人,把他拖下去關起來”
祁嶺被押下去后,索灤心道不能再耽擱了,就今夜,絕了裴一鳴的命
但裴一鳴直接逃了,還劫囚祁嶺,把其家人兒女一起帶走。
祁嶺來之前就道“一鳴,倘若我申時未歸,索灤定是動了殺心。你帶著我妻子逃罷。”
裴一鳴勸道不用當這個說客,索灤必容不得他。
但祁嶺執意要試試,裴一鳴放了他遠去,同時搞了一批好酒好肉慰勞看守囚獄的牢衛。
裴一鳴平時就沒什么架子,沖鋒沖在最前,吃喝跟士兵一樣,又屢戰屢勝,軍中眾人佩服不已,牢衛并無疑心。
祁嶺被押下來時,看見裴一鳴在跟牢衛們稱兄道弟,眼睛瞪得老大。
不久,牢衛們中了藥昏睡過去。裴一鳴脫了牢衛囚服,讓祁嶺換上。祁嶺的家人也早就馬車拉出了城。
索灤還未擺好鴻門宴,裴一鳴便與祁嶺快馬離開,數百精騎兵忠心追隨裴一鳴,一并遠去了。
那使出離間計的大臣名叫公儀恒,一直密切注視著陘州。
得知裴一鳴叛逃行蹤,竟是要到西穆去,親自趕到前面的城池攔截。
公儀恒為示誠意,身不披甲,來到裴一鳴馬下招撫。
公儀恒
自報名姓后,
裴一鳴笑道“鼎鼎大名的公儀恒,
你害得我倉促出逃,竟還敢獨自來見我。”
公儀恒道“將軍大材,索灤心胸狹窄,必容不下將軍。恒有幸讓將軍早日看清了事實。”
“陘州能吞并附近城池,不過是靠著將軍的威武,且仗著朝廷暫時騰不出手來。大雍百萬大軍,陘州平定不過早晚,助將軍棄暗投明,非恒之過,乃恒之功也。”公儀恒笑道,“若將軍愿歸順大雍,為大雍立下功勞,王爵之位,榮華富貴,更有公主佳人在懷,喜事也。”
一萬大雍精騎兵驀然前來,憾天動地,公儀恒道“若將軍不愿歸順,恒性命自是在將軍手中,可將軍及諸位兄弟的性命亦是難保,哀事也。”
裴一鳴笑著垂手,一把捉住了公儀恒,挾持起來。
公儀恒臨危不懼“殺出一條血路,未必不能逃出去,可是嬌妻弱子老人,哪里還有活路。”
祁嶺的幾個孩子在馬車里嚇得哭了起來。
祁嶺之妻捂住孩子的嘴,喝道“縱是婦孺之輩,亦有一顆報答之心,豈可成為負累。將軍逃罷”
話落,祁嶺之妻竟是要奪刀自刎。
裴一鳴喝止道“天下之大,哪里沒有活路祁嶺待我如此,我今日獨自逃亡,他日有何顏面封王拜相。罷了。”
裴一鳴松開了公儀恒,嘆道“投了你們便是。”
“不過,”裴一鳴道,“公主便罷了。我心有所屬。”
裴一鳴想起那日空山初見,唇角微微揚起“此生,非她不娶。”
公儀恒笑道“英雄配佳人,將軍既心有所屬,恒祝將軍早日抱得美人歸。”
公儀恒心中笑道,這裴一鳴即使戰場老辣,但到底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郎,不要公主要美人,殊不知二者兼得的道理。
公儀恒的騎兵大軍到了,公儀恒利落上了馬,盛邀道“化干戈為玉帛,將軍請,今夜盛宴,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