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啞聲道“對不起。”
冬歉的目光頓了頓。
其實,他并不需要江守月的道歉。
那次仙門考核,他并不是用自己的真正實力贏了他,而是依靠了鳳煜的力量。
在最后的那一刻,鳳煜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操控了他的身體,這才反敗為勝。
所以面對江守月的時候,他其實是有些心虛的。
但是自己畢竟也在他的手中受了這么重的傷,冬歉的心也稍稍好過了一點。
這可能就是報應吧。
冬歉對江守月道“你不用對我道歉。”
聽著這話,江守月愣了愣,望著他的神情有些復雜,指尖微微有些發白。
冬歉擔心崩人設,便解釋道“因為換作是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捅進去。”
江守月怔怔地盯著他,隨即苦澀一笑“是嗎也對。”
肩膀隱約有些陣痛,冬歉得在痛覺屏蔽失效前趕緊睡著,他背過身去,對江守月道“你離開吧,我困了。”
看著冬歉的后腦勺,江守月沒有離開。
良久,他低啞的聲音傳入冬歉的耳中。
“不會了。”
“我以后,再也不會弄傷你。”
冬歉背對著他,指尖下意識揪緊被子。
片刻后,冬歉聽到了江守月離開的腳步聲。
在門被安靜闔上的同時,冬歉微不可察地輕嘆一聲。
冬歉的傷勢快要好的差不多了。
與此同時,他的心情也跟著緊繃起來。
因為這就意味著,他是時候要履行自己的承諾了。
他沒有忘記,自己當初答應了鳳煜什么。
他說過,要贏了這場考核,他就隨便鳳煜怎么玩。
大魔頭玩弄他的手段,他不敢去想。
這一段,在原文中其實沒怎么交代。
只是說原主被玩得雙腿發軟,好幾天都下不來床,整日將自己關在房中,忍受不可描述的地方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他不能告訴任何人,只能宣稱自己病了。
此刻,冬歉站在泛黃的銅鏡前看著自己,眸中思索。
傷處在愈合,但還尚未完全結痂。
他故意在自己的傷口還沒有好全的時候動身。
雖然對于鳳煜這個人還不是很了解,但是經過這幾次的相處,他覺得他應當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
冬歉在賭。
賭他對自己會不會因為自己傷口未愈而對他有一絲絲的心軟,好讓他今天晚上不至于被折騰的太慘。
雖然這么做頗有心機,但是在他過往的人生里,倘若沒有那么一絲絲的狡猾,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只要能達成目的,付出代價又有何方。
就算結果不盡人意,大不了就傷口流著血陪他玩。
來到那處懸崖,冬歉熟門熟路地縱身一躍。
再睜眼,他就來到了鳳煜的面前。
鳳煜對他的到來毫不意外。
眼前的男人雖然被鎖鏈縛著,卻渾身上下都透著矜貴傲然,此刻正眼眸深邃地望著他。
他微微瞇了瞇眼,玩味的聲調性感清冽“我一直在等你。”
冬歉的喉嚨滾了滾,啞聲道“我來還債。”
他的指尖輕輕顫抖。
“我說過,今天晚上,隨便你怎么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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