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沉的眼中滿是痛色,他
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難過。
冬歉卻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他冷冷清清道“剛才是下官冒犯了,太子如果沒有別的什么事,下官就先走了。”
說完,他就轉身欲走。
就在這個時候,厲北沉紅著眼尾攥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按在了樹上,下一秒,俯身吻了上去。
“厲北沉,你瘋了”,冬歉驚呼一聲,手腕被厲北辰抓住,高高壓在樹上,無力反抗,只能被迫承受著這個吻,但與此同時,冬歉也發狠地咬住了他,一用力,口腔中全是血的味道。
可即便如此,厲北沉也沒有絲毫要放過他的意思。
只要一想到冬歉從厲寅的寢殿里出來,他就嫉妒地發瘋。
他甚至不敢問冬歉昨晚到底跟厲寅做了些什么,他只能拼命地彰顯著自己的所有權,好像這樣就能證明冬歉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
冬歉的眸光顫了顫。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厲北沉這樣瘋狂的一面。
他故意讓厲北沉知道這一切,他需要用厲北沉的誤會來掩飾自己接近厲寅的動機。
就目前來看,他掩飾的非常好。
厲北沉已經全然相信自己接近厲寅只是為了甩開他,不會有人聯想到他接近那個人只是為了要他的命和他的一切。
所以人都會這樣想,包括厲寅。
當初厲北沉想將他作為男寵留在身邊時,冬歉的腦子里就瞬間勾勒出了這個絕妙的計劃。
比原計劃更完美,更安全,更巧妙的手段。
這樣很好。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可是看到厲北沉這副樣子時,冬歉還是愣了神。
或許,連厲北沉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已經喜歡上自己了吧。
他也不會知道,自己會好好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直到復仇成功。
冬歉的手指輕輕蜷起,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閉上眼睛,準備裝模作樣地流下了一滴眼淚。
他知道,厲北沉會心軟。
無論何時何地,他看似被掌控,實則卻掌控一切。
魏玄從審訊室出來,聽聞冬歉在檔案室這里,便順路趕了過來。
自從那一天過后,他就很喜歡和冬歉待在一起。
不知為何,待在冬歉身邊,他就莫名有一種魏真還活著的錯覺。
冬歉和他的弟弟一樣喜歡吃桂花糕,喜歡樹葉的味道,討厭雨天身上的潮濕,討厭喝沒有味道的白水
他們有太多太多相似的地方。
每天來找他,已經成為了他固定的習慣。
至親之人離世之后,仍舊可以在這人間中找到獨獨屬于他的影子,他已經比這世間的大多數人都幸福了。
想著冬歉,魏玄的腳步越來越快,他發現自己想見到他的心情幾乎是急迫的,一刻也不能忍耐的。
可就在快到檔案室時,他忽然聽到了院子里無意識漏出來的一道呻吟。
魏玄的身體僵了僵,定在原地,抬眸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在樹叢掩映處,他看到冬歉被一個男人抵在樹上強吻,無力掙扎著。
似乎被欺負狠了,冬歉無助地闔上眼簾,一滴眼淚順著泛紅的眼尾流下。
那滴淚如同一塊鋒利的碎片,割傷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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