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么嚴肅”
郎洋洋和莊碩對視一眼,郎洋洋右手捏著杯子轉啊轉,說“姑媽,前兩天我幫你扔垃圾,無意間看到里面的一個信封,是我我爸寄來的,你們還有聯系嗎”
二姑媽聽完一愣,而后嘆口氣說“你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不知道算不算聯系,他給我家寄信,我沒有回過。”
“他他在監獄”盡管知道自己和這個父親沒有半點牽掛,但說起來還是有莫名的不開心。
二姑媽先是抬眼看莊碩,下意識的覺得這種事情會影響到莊碩和親家的看法,畢竟坐牢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洋洋都跟我說過了,姑媽,沒事的你說。”莊碩解釋。
二姑媽“唉,是。以前他就經常從監獄給我寄信,我都沒看,我恨他氣死了爸媽。今年你回來了我才想著,看看到底要說什么,我心里其實有點怕他又回來。上個月他寄來的信里寫,說他生病了,求我聯系監獄給他保外就醫。”
“他是什么罪”郎洋洋問。
從姑媽的描述來看,已經進去很多年了。
二姑媽“我不知道,他沒說,但是坐這么多年的牢”
三個人都沉默,肯定不是小偷小搶的罪。
這時候莊碩開口,“我服役時的班長,他可能認識洋洋的爸。”
“什么”二姑媽不敢置信,“我查過那個監獄,在北方呢。”
莊碩“是的,我班長退役后就在文金山監獄工作,我可以找他問問,他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二姑媽皺著眉低頭嘆氣“唉真是個禍害。”
郎洋洋也垂下眼眸。
“你說他生病了”莊碩問。
二姑媽有些著急“他信里是這么說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是真的生病了,監獄會不會不要他把他放回來”
“按理說是不會的,但重病確實可以保外就醫,但這種情況好像監獄會通知家屬。”
莊碩說完,也覺得有點棘手。
而在場的二姑媽和洋洋比他更迷茫。
他想了想,跟郎洋洋和二姑媽“這樣,我去打聽清楚他的情況,以及這種情況可以怎么處理,這件事先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說,等我的消息。”
“可是,這畢竟是我家的爛事,這樣麻煩你”二姑媽說。
莊碩“說什么呢姑媽,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而且我剛好認識人,放心交給我。”
二姑媽憂心忡忡的走了。
莊碩輕輕握住郎洋洋的手,低頭看他“有我呢,別怕。”
說完輕輕揉捏郎洋洋冰涼的指尖,心疼得胸口悶著氣。
“你說”郎洋洋抬起頭,眼神冷漠又脆弱,陽光打在他的發絲和眼睫毛上,幾乎成了透明的。
他緩緩開口“如果真的是病了,我不想管他,讓他在監獄自生自滅,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
莊碩立刻堅定道“不會。”
他看著郎洋洋眼睛,用最堅定又溫柔的聲音回答“我不會,我爸媽不會,你的朋友也不會。洋洋,如果知道了你的過往明白你的處境,卻還不能理解你的選擇,那就不是真的愛護你關心你,更不用在乎那種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