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風笑了聲“這個事捅不捅出去,對她的人生不會造成一點實質性影響,但她不喜歡,所以我盡力幫她壓著。”
“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話,只會盡量跟她做朋友,因為離了聯高,你這輩子也不會有跟她認識的機會。”
字字誅心。
又一記榔頭般現實無比。
教室內。
幾乎是夏思樹走入室內的那一刻,就被全班行注目禮般一直看著走到自己座位。
沸沸揚揚傳了幾天的八卦新聞,此時已經完全明了。
連江詩都對鄒風的這波操作佩服得五體投地,鄒風喜歡夏思樹,在聯高成了一個被所有人知道的事實。
最后的那層窗戶紙已經被撕了下來,兩人處于一個微妙的臨界點,她知道,他知道她知道,但這幾天誰都沒有當面開口。
夏思樹還是和往常一樣按部就班地上學上課,聯高制服外穿著一件御寒的毛呢大衣,脖子上是條薄款羊絨圍巾,只不過放在她身上的目光變多。
直到幾天后鄒洲過生。
鄒洲這段時間在滬市和深圳,到了這天也要趕回來,按著家里的規矩,最起碼要家人一起吃一頓飯,周慈和鄒鳶也過來,甚至有難得一見的老爺子,也就是鄒風的爺爺。
天氣是帶著刺眼陽光的冰冷,那天剛好輪到聯高周休。
下午放學后,夏思樹背著書包走到側門,額前的碎發被風微微吹亂。張叔已經到了,鄒風正在車內,夏思樹看了他一眼,隨后默默地抱著包上了車,將車門合上,往頤和公館的方向回去。
而在這放學之前,下午的時候,鄒風給她發過一條信息,問她考慮好了沒。
“”
已經完全的進入了冬季,梧桐已經只剩下幾片枯葉在樹干上搖搖欲墜。
夏思樹看著窗外,鄒風就坐在她旁邊,手里拿著一張彩紙折著一種圖形,直到車子駛出聯高校門好一段路,才把這個東西折完,是一種折法較復雜的千紙鶴。
折完,鄒風把折紙折完隨手遞給她。
夏思樹接過來看了眼,語氣故作輕松平常的問了句“千紙鶴”
鄒風笑笑“以前手工課的時候教的。”
“嗯。”夏思樹點頭,把千紙鶴拎起來看了看“還以為你上這些課會睡覺”
他點頭
“是睡覺。”
只是那一年上這個手工課的時候,
,
做千紙鶴捧花,于是他下課后又把這個東西研究了一遍。
夏思樹了然地點頭“那你媽媽今天過來嗎”
指給鄒洲過生。
像是聽到個笑話似的,鄒風往后倚了倚,垂眼勾著唇笑了“不。”
得多閑,多大的胸襟,能專門跑過來給前夫過生日。
冬季日照時間短,兩人回到頤和公館的時候,天已經擦黑。
夏思樹下了車后,照例禮貌地跟公館里的人打了招呼,稱呼他們。
過來已經快要有半年,夏思樹依舊對鄒洲這個男人很陌生,也有些畏懼。
他不常在頤和公館,仿佛只是將她們接進來住,但并沒有什么丈夫或是繼父的責任,連夏京曳也是以工作為中心,隔三岔五地在外面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