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上午是滿課。
夏思樹清早回中南的路上就收到了江詩的親切問候,問明天是不是打算二人世界,她回了個不清楚。臨走前鄒風沒說什么,光用錄音堵她了。
上午的課結束后,夏思樹和江詩簡單約了個午飯。
入學兩個月,有課的時候,江詩基本是黑色簡約的打扮,頭發染黑但也剪短了,長度只剛過肩,背著塊畫板或是相機穿梭在校園或取景地。
“剛從畫室出來”夏思樹問。
江詩“嗯”了聲,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來,身上的黑衣服還沾著幾塊顏料,但外面的外套是干凈的,沒在畫室穿。
“下午沒課了”江詩問她。
“還有兩節。”夏思樹彎下唇,垂眼將桌面的餐巾紙拿過來,擦著手“下課后回趟頤和公館那邊。”
“哦。”江詩聞言點頭“行,那我下午就繼續和舍友在畫室待著。”
兩人院系不同,大部分的時間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做,比如夏思樹待在實驗室,她泡在畫室,湊一起的頻率沒高中時那么高。
而周逾現在人也在美國,兩人也只在手機上隔三差五地聯系下,所以校內大部分的時間,她都是和舍友或是畫室的同學待在一起。
吃完一頓飯,夏思樹回去接著上下午的課,江詩也繼續回畫室泡著。
下午的課結束后已經是接近四點。
秋冬的天到了下午刮得風漸大,好在夏思樹身上的毛呢外套足夠御寒,她打了輛車,往頤和府的方向過去。
今天聽課的過程都將頭發挽起的原因,夏思樹低著頭,半截手腕漏在袖口外,在手機上回了條鄒風的消息,隨后抬手將頭上的皮筋扯下來,微卷著的發絲傾瀉在寒風中,夏思樹的下巴往圍巾內埋的更深了些。
進了公館,一路只遇到個在外清洗車輛的張叔,夏思樹徑直往公館的后方過去。
洋樓安靜,外頭透過來的光線昏暗,niki和八六正一塊窩在沙發前的那塊毛毯上睡著,夏思樹踩著樓梯上到二樓。
開了燈,她解下圍巾,兜里的手機又響了聲。
是鄒風新發來的又一條消息還是昨晚那間,沒退。
過生日的零點得和他在一起,鄒風說這是儀式感。
夏思樹給他回過去一個“知道了”,隨即便撂下手機。
她還記得昨晚的事,在臥室內梭巡半天,夏思樹朝靠墻那一側的柜子過去,去年收到禮物后她就一直放在這里。
一共五個,夏思樹坐在床邊的地板上,先是拆了前面的三個,剩下的兩個就是包裹寄來的,她將包裹的快遞單翻過來看署名,第一個顯示的人江支閔。
夏思樹皺了下眉,她記得那個時間段,自己和他還沒什么交集,大概是從江詩那知道她過生日。于是她將這個包裹放在一邊,沒拆,打算物歸原主,只將最后一個拿了過來。
這件包裹的始發地是西港,鄒風寄過來的,但
快遞單用了匿名的方式寄出,并未直接標注寄件人,所以才沒能第一時間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