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噴的不是香水,是他媽春藥
沈懸用手臂將他頂回去,又往前走兩步。
阿耀亦步亦趨,像只鼻涕蟲“大哥、哥你看看我啊。”
“叫什么叫,你幾歲了,你要喝奶嗎”沈懸心煩意亂,一個勁往前走,很快走到窗邊,臉幾乎貼著一片黑暗。
阿耀雙臂向前一撐,就把他大哥牢牢困住。
沈懸勉強在他手臂間轉了個身,氣得手抖,左右開弓,又是幾個巴掌,可惜看見阿耀身上的傷,都沒忍心下重手。
轉眼氣急敗壞,就變成了沉默的曖昧。
“大哥,別打臉,要見人呢。”阿耀抓住他的手腕,手上那么強硬,嘴上卻求著繞。
虛偽的野狼,叼住了獵物。
沈懸原就氣短體弱,又氣又急,急喘幾下“你還有臉,啊你早就不要臉了”
“是啊,你說的對呀。”阿耀突然縮小包圍,整個人侵略過去,將人禁錮住。
沈懸只覺得,熱意從四面八方涌來,背后是冰冷黑暗的天幕,眼前是暈眩熱烈的火爐,涼的涼,燙的燙。
他們的擁抱像犯罪,禮義廉恥支離破碎,兄友弟恭萬劫不復
沈懸的衣領,邊緣整齊里透著鋒利,被領帶捆扎得密不透風,表示著他對任何接觸的抗拒。
阿耀很野,但也很乖,貼著他的衣領,沒有觸碰半點肌膚。
他貪婪地嗅著大哥的氣味,回憶著對方過往每一個表情,冷漠的、不耐的、狡黠的、氣定神閑的、殺伐決斷的每一種都是他欲罷不能的樣子。
沈懸像一只被捕獲的蝴蝶,被干凈利落地撥開翅膀,擺弄成綻放的樣子,訂在獵人的懷抱里。
“大哥、大哥。”阿耀閉著眼,沉溺地嗅著,仿佛這樣就已經滿足。
他們緊密無間,像折疊的合頁,彼此鑲嵌。
沈懸在暈眩,有點窒息,張著嘴呼吸,皺眉罵他“別叫我大哥”
稱呼的禁忌感,快要撐爆他的魂魄。
阿耀長長出了口氣,懶懶道“好、好,那叫你沈先生,沈先生。”
“不行快閉嘴”沈懸額角青筋暴跳,鼻尖起了細密汗珠。
阿耀比他高出個額頭,扯開些距離抱怨“那我叫你什么總不能叫你阿懸吧”
沈懸掙了掙,動彈不得,撇開臉閉眼咬牙“你、你隨便吧。”
“阿懸,我的好阿懸。”阿耀眼底劃過狡黠的光。
終于,沈懸身上那把自我封閉的鎖,碎掉了。
“你”感覺到對方的手不是地方,沈懸皺眉。
下一秒隔著布料,脖頸被咬了一口。
沈懸要瘋了“你是狗嗎”
“阿懸說是,我就是,我聽阿懸的。”阿耀笑得惡劣。
沈懸體力還未恢復,一場晚宴,勾心斗角,真得已經很累了。
他有些認命地抱怨“燈太亮了,很煩。”
“阿懸,不是燈太亮了,是你害羞了。”阿耀親吻他的領帶,伸手解開絲絨窗簾綁扣。
高垂的窗簾,像黑色的天幕般落下來,上面綴滿了星星。
他們消失在黑夜里,外面燈火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