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揣摩不清傅瑜的意圖,又斟酌著道“過去很久了,那都是兩年半之前的事了,阮小先生神志不清了幾天之后,就自己好了。”
傅瑜轉過身就要下樓,忽然頓住腳“紀管家,跟我到地下室。”
紀管家發誓,他活到這么五六十歲,還是第一次這么惶恐無措。臉上冷汗直冒,一直頻繁地用袖子擦臉。
傅瑜臉上也不好看。
他剛穿過來的時候就在地下室
但當時他心煩意亂,根本不愿意多看。
抱著阮洛出去之后,甚至動了心思想要把地下室永遠鎖死,讓整個地下室跟那該死的冒牌貨一起在暗無天日的腐灰里爛掉。
可現在他改變了主意。
在這個世界,除了他自己,恐怕沒人知道,在小說外他原本的世界里,這里不過是他藏酒的酒窖。
傅瑜跟著紀管家走在漫長的甬道上,經過了幾個鐵門緊鎖的房間后,到了一間虛掩著的門前。
紀管家推開門。
屋內很黑,常人在這里估計要伸手不見五指了。
但傅瑜是頂級aha,體能和五識都不是常人能比。
他瞇著眼睛掃視一圈,手指按在房燈的開關上。
紀管家輕咳一聲“傅先生,您忘了,這里的燈光是按時自動開關的。您稍等,我使用主控打開它們。”
燈光亮起來后,傅瑜為不可查地抽口氣。
滿地斑駁的血跡,有一些甚至都黑了。
墻上也有。
房間里只有一扇門,一張沒有床單只有薄褥和薄枕的鐵床。
還有一張鐵質的桌椅。
還有
墻角一架被砸得破爛不堪,鍵毀弦斷的鋼琴。
那瞬間傅瑜覺得他不是在自己的莊園里,而是身在什么戰亂國家的酷刑監獄里。
“你出去。”傅瑜淡淡地道了句,邁開大長腿,朝著那架鋼琴走去。
他手指觸摸在破敗的鋼琴上,閉起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睜開眼時,眸光在單調冰冷的鐵床薄枕下,看見一角不同的顏色。
他走過去,坐在鐵床上,推開薄枕。
在枕下,發現了一枚刀片,以及
一本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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