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了,太久沒誰這么近距離地碰過她了。
成熟男性的氣息無孔不入,酒意也作祟,司嘉沒有掙扎,就這么被陳遲頌抱著,她垂眼看著那條橫在她腰間的手臂,白襯衫下紋身依舊。
她不答反問“你不是和葛問蕊走了嗎”
“誰跟你說的”
“鄧凌。”
“他主動說的”
司嘉清晰地感受到陳遲頌的唇擦過她的耳畔,很癢,她沒忍住偏頭,“不是。”
陳遲頌松開她,手插回西褲口袋,呵笑一聲,“吃醋了”
司嘉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徑直往房間走去。
房卡感應的嘀聲響起時,陳遲頌還沒走,那句你要干嘛也沒來得及出口,搭在門把上的手就被他覆住,腰上緊接著一股力道,司嘉被推進門,房間里一片漆黑,只有晃動的窗簾間透進一點月色。
門隨后砰的一聲關上。
司嘉的背撞到墻,轉瞬又被陳遲頌撈進懷里,身前是他炙熱的身軀,兩具身體緊緊貼著,呼吸距離一下變得近在咫尺,她被迫仰頭看他,四目相對,他眼里的欲色根本不加遮掩,額頭相抵,他的嗓音浸著酒后的低啞,一字一句笑道
“司小姐,談合作是不是該有點誠意”
和以前逗弄她的壞不同,眼前的陳遲頌很危險。
司嘉被弄得呼吸起伏,耳環掉了一邊在地上,踩著高跟鞋才剛到他肩膀,“陳遲頌”
“不是叫我陳總嗎”
他的右手慢慢從后游走,到撫上她纖細的脖子,那么白,淡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見,仿佛一掐就能斷,再到指腹用力抹過她唇上的口紅。
下一秒司嘉的嘴就被陳遲頌低頭親住,近乎激吻,沒有一絲溫柔可言,他口腔里的酒味和她的攪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更烈一點,下巴也被捏著,不讓她退一點,夜晚的流光朦朧,只有和她對視的那雙眼睛深不見底。
兩人都沒閉眼,越吻呼吸越亂,從門口到沙發上,火一點即燃,司嘉身上那條裙子的肩帶被陳遲頌輕易扯下,胸口一涼,繼而感受到溫熱的濕濡。男人短硬的頭發蹭過她的下巴,埋頭一路向下,司嘉難耐地想抓住點什么,然后就被陳遲頌十指緊扣住,順勢舉過頭頂,身體向上弓起的弧度就更明顯,頭發纏著他的手臂。
便宜被占盡,司嘉的心口很燙,額頭也因為陳遲頌的動作而沁出汗,月光微弱,照在他的后肩和手臂上。
她就快不著寸縷,而他依然衣冠楚楚。
這點讓司嘉感到不爽,她伸手一把扯開陳遲頌襯衫的紐扣,這讓他的動作停了下,他抬頭看她一眼,發出一記短促的笑。
司嘉也直直地看著他,甚至已經做好了今晚就在這兒被他睡了的準備,他想怎樣都行。
因為她悲哀地發現自己根本拒絕不了他。
他的體溫,他的呼吸,他的撫摸,他的親近,都讓她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心底空掉的一塊叫囂
著要被他填滿。
可是陳遲頌居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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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媽的停了。
在蓄勢待發的這一秒,他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都變清明,仿佛剛才在她身上發情的人不是他一樣。
司嘉喘著氣,難以理解地看著他。
陳遲頌一手仍撫著她,聲音啞得不像話,“以為就這樣開始了嗎”
司嘉也撐起身體,肩帶掛不住地往下滑,問他想怎樣。
陳遲頌低聲笑了笑,伏到她耳邊說“司嘉,你欠我的,別想用肉償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