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遲頌把她往上一提,同時放倒座椅,指尖挑著那根細細的肩帶,仿佛下一秒就要扯斷。
司嘉怕了他了,你放過我成么。”
她真有點吃不消。
“那你推開我。”聲音很低很啞,絲毫沒有掩飾,喉結滾動,溢出的全是他直白赤裸的欲望。
他給她選擇,卻又引誘她。
以退為進,真行。
陳遲頌知道司嘉耳后有顆痣,顏色很淡,很含蓄,但透著一股莫名的澀情,也敏感得要命,他一舔上去,她就控制不住地顫抖,水同時膩了一手,抽出時滴滴答答地淌在座椅上,暈開一灘深色痕跡,他低笑著問她舒不舒服,司嘉說不出話,五指下意識地收緊,用力一握,兩人都重重地悶哼了一聲。
額頭緊緊相抵著,陳遲頌沉聲問“你想弄死我么”
“我弄死你。”司嘉直視著他的眼睛,喘著氣回這四個字。
對視兩秒,陳遲頌笑出來,點頭,“行啊,死你身上也值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最后他還是有分寸地沒碰司嘉那條裙子。
司嘉被他拉起來,靠著椅背,好半天才緩過神,低頭睨了眼自己大腿內側的那點濁白,又看向旁邊的陳遲頌,他此刻的模樣有些敗類,目光也注意到,然后一言不發地拿紙,幫她擦干凈。
乘電梯上樓的一路,司嘉都懶得搭理陳遲頌,手也沒讓他拉,自顧自走在前面,到二十三層的時候才放慢腳步,轉頭問他哪個包廂。
陳遲頌把她帶進右手邊第二間。
門推開,里面觥籌交錯,很是熱鬧,所有人早已開吃,都吃挺好,聽聞動靜本能地抬頭看過來,然后又一下心照不宣地噤了聲。
像被按住暫停鍵。
幾十張面孔,有男有女,說實話司嘉大多沒印象,原本就不是一個班的人,這種聚會按理她不該來,當然也不信什么可以帶家屬的鬼話,可她還是跟著陳遲頌來了。
在對上葛問蕊那副快要吃了她的眼神時,她就知道自己沒白來。
和葛問蕊的精心打扮不同,司嘉穿得簡單,一襲紅裙沒有多余繁復的設計,卻將她窈窕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襯得膚白如雪,那張臉也不需要任何飾品修飾,眼尾輕勾著,勝過所有矯揉造作的嫵媚。
站在陳遲頌身邊,宛若天造地設。
成年人的竊竊私語都是克制的,但架不住周圍實在太靜,一呼一吸都能入耳,葛問蕊握著筷子的指尖都發白。
“什么情況啊你不是說陳遲頌女朋友是葛問蕊嗎”
“那個是司嘉吧他們又在一起了”
“不是說司嘉在國外嗎沒聽說回來啊。”
“知道陳遲頌公司叫什么嗎嘉頌,還不明白么”
打臉來得如此猝不及防,葛問蕊咬緊了牙關才沒讓自己失態。
李亞雯諱莫如深地看她一眼。
還是張昊然先反應過來,他坐靠門那桌,起身迎上來,看到司嘉也不驚訝,“你們終于來了。”
眼前的男人頭發很短,沒了曾經成天在后排混日子的吊兒郎當,被生活歷練得成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