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看到司嘉脖子上那塊紅的沒
”
“當然看到了,那么明顯,她下午不是又去jakn辦公室待了好久嗎,這次升職,誰不知道又是為什么啊。”
“長得漂亮就是命好喔。”
“她還真是不挑”
尖細的女聲隨著兩人走開而變遠,陳遲頌皺起的眉頭卻始終沒舒展開。他按照許之窈給的地址,打車趕到司嘉住的公寓樓下,卻又像是反應過來什么,往回走了幾百米,然后,不出意料地在小區附近的一家藥店里,看見了司嘉的背影。
她站在一片明亮里,神情看著有點懨,睫毛很長,垂著,柜臺上是正要結賬的過敏藥,皮膚還是白,所以顯得頸間那塊紅疹特別刺眼。
他就這么隔著玻璃,靜靜地看著她,意識到原來她過得并不好。
那他還等什么呢。
陳遲頌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這么多年葛問蕊哪來的業績,干過哪些上不了臺面的事他其實一清二楚,手段蠻臟的,可他一直以來只當不知道。
因為他只要她為公司帶來的利益。
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也就只有司嘉傻乎乎地覺得他善良。
所以就算,她真的有了男朋友,那他也要不擇手段地再撬一次。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干這事。
她的結婚證上只能是他。
回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斯科的業務全部摸清,得知現在他們手上重點項目是要從北海科技引進外資,所以費了點勁,做了套局。
把人騙回國那晚,葛問蕊在他面前脫了衣服。
說實話她身材不差,甚至可以說挺傲人的,可惜他不僅沒硬,連最基本的生理反應都沒有,滿腦子想的也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個人。
他想如果那時候是司嘉在他面前脫衣服,那么沒個一天一夜,他都不會讓司嘉離開他家。
他給葛問蕊留了最后一絲顏面,沒趕她走,自己拿上外套出了門,徑直打車去了斯科下榻的酒店,中間給鄧凌打過一個電話,問了點情況,然后讓他把李建東送到樓上,別讓司嘉扶一喝醉酒的大老爺們,她不該操這心。
而那晚后來,過了整整八年的時間,重新抱住她,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的那一秒,所有壓抑的感情全都沖破牢籠,陳遲頌腦子里也只剩下一個念頭。
那就是他再也不會放手了。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給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饑渴,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