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伯臉色鐵青,說不出一句話。
他也不知道怎么說,殷切的目光投降賀云澤,這個自己一向看不上的殘廢侄子,現在只有他能出面了。
他態度和藹下來,告訴賀云澤自己的猜測,他打死都不信賀東恒會把家產給一個外人,連自己親生兒子都得不到一毛錢
即使當著白皎的面,他也照說不誤。
話里話外全都在暗指,一定是白皎偽造遺囑,侵占財產。
他為賀云澤叫屈,并表示自己愿意為他撐腰“云澤,你可是他親兒子,我們一定要查到底,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
說話間,惡狠狠的目光直指向白皎。
白皎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全然沒受他影響,反倒一副主人的姿態,吩咐傭人端果盤上茶,愜意至極。
她才像是注意到賀大伯,慢悠悠瞥了眼,真是慘啊。
那憐憫的目光赤裸裸。
后者全身都在顫栗,眼底青黑一片,白皎用頭發絲想想就知道,他有多慪氣,驚人的財富唾手可得,可他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錯失。
這幾天肯定氣得吐血
賀大伯試圖以血脈聯系,親戚關系打動賀云澤,讓他相信自己“云澤,我是你親大伯,你是我親侄子,你爹還是我兄弟,我總不會害你。”
白皎輕飄飄地說“云澤,吃塊西瓜,冰鎮過,很清甜。”
賀大伯打好的腹稿瞬間全忘了,他胸口不停起伏,僵直地站著,怒氣沖沖的眼睛瞪著白皎。
真是不懂規矩
他完全忘了之前他們就已經撕破臉,他在葬禮上當著那么多人罵她是賤人,比她過分了一千一萬倍
“云澤啊。”賀大伯虛偽地看著他,哀痛地哽咽兩聲“你爸爸死了,你也沒有兄弟姐妹,我知道你一定很難過,大伯心疼你,以后你就拿我當爸爸,我一定會把你當成我親兒子對待”
“噗嗤”一聲。
賀大伯醞釀好的情緒再一次打斷。
白皎笑得前俯后仰,樂不可支。
她完全沒覺得自己舉動多突兀,嘲諷地瞥了眼賀東巖“我們家云澤長得這么帥氣,不是您能生出來的吧。”
她定了定神,瞥向賀大伯“賀先生就是死了,也是云澤的爸爸,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當人爸爸的。”
對面的男人簡直氣的七竅生煙
這句話刺中他心底的痛,他是長子卻樣樣不如老二,容貌是能力是,好不容易等到賀東恒死了,竟然又被一個低賤的情婦鄙視譏諷
他看向賀云澤,遏制不住的大喊起來“云澤,我們才是血脈至親”
“你要是還認我這個親大伯,你就把她趕出去,跟我一起告她”
賀云澤冷冷瞥了眼,賀東巖忽然產生一種不詳的預感,下一秒,聽見他的聲音“送客。”
賀東巖不可置信,別墅里的保鏢已經走出來,高大威猛,彪悍無比,他們身材高大且粗壯,站在一起,像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鐵塔。
那些人手臂竟然比他大腿還粗,嚇人得狠。
賀東巖“白皎,是你一定是你你給他灌什么迷魂湯”
他又看向賀云澤“云澤,我記得你之前對她不是這個態度,難道你忘了她的身份嗎她是你爸爸的情人你偏著她,你對得起你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