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紅的滴血,利益面前,什么樣的話都說得出。
賀云澤微微垂眸,眼底冷意凝結。
忽然,一雙柔軟溫熱的手壓在耳朵上,剎那間,那些謾罵和叫囂不知壓低多少倍,仿佛從另一個久遠時空傳來,它們盡數被一道溫柔嗓音壓下,白皎微微俯身“是惡語,我們小澤聽不得這些,臟耳朵”
賀大伯氣炸jg
白皎扭頭看向兩人,眼底露出一抹厭惡,她向保鏢下達命令“快送這兩位離開。”
保鏢抬手,刻意緊繃出堅實的肌肉線條,宛如雕塑般夸張,粗狂地掃了眼兩人“你們是自己走,還是我幫你”
賀大伯
他心里就算有一千一萬句臟話,在一米九高的魁梧大漢面前,也一個字都不敢說,兩個人灰溜溜地跑了。
別墅里。
管家意識到不對,謙卑地躬身“對不起,我會馬上通知物業,永久拒絕其他賀家人進入小區,進入別墅。”
白皎點點頭,正要說話,忽然聽見賀云澤的聲音“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她反應過來,手掌還捂著青年的耳朵,立刻飛快收回手。
賀云澤耳垂泛紅,滾燙的熱意漫上脖頸,表面卻是一副從容不迫的姿態“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白皎“等等。”
她朝他伸出手,雪致的手掌沒有一絲瑕疵,宛若玉脂雕刻而成,此時正白瑩瑩的舉在他面前“超棒”
幼稚。
賀云澤不應該搭理她,但是看她璀璨的眼睛,期待的目光因為自己而一點點黯然下去,心里泛起綿密的不忍。
他給自己找理由,畢竟她剛才那么維護自己,就這一次。
賀云澤伸手跟她擊掌。
“啪”地一聲。
不同大小的掌心一觸即分。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掌心仿佛觸電般發熱、發燙,細膩的觸感一部分殘留在皮膚表面,一部分滲進皮肉,鉆進血管。
白皎恍若不覺,笑眼彎彎的夸他“小澤,你真是越來越乖了,又乖又可愛,不知道以后誰會嫁給你。”
賀云澤黑眸沉沉,問她“你剛才說什么”
白皎察覺到危險,立刻改口“啊,我說你剛才真帥”
“我好感動。”
她捧著心口,肢體動作浮夸到極致,語氣卻是別樣的溫柔且真摯,如同一陣輕微的風,輕輕纏上心尖“小澤,你剛才在維護我呢。”
“這是不是說明,你已經接受我了,你把我當成真正的家人。”
他僵硬地握緊扶手,反復咀嚼她話里的深意,明白后,整個人仿佛墜入無底的深淵“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