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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一過,慶福就被張侍衛放了出來,他一夜沒睡,看著張侍衛那虎視眈眈的模樣,咽了咽口水,然后賠笑的跟著張侍衛,去找孟昔昭。
把孟昔昭叫醒,慶福小心的伺候他洗漱,孟昔昭問什么時間了,得知才卯時一刻,孟昔昭覺得不著急,還想問張侍衛昨晚的夜宵有沒有剩,給他熱熱,他還能再吃一頓
慶福差點沒厥過去,郎君,你就差那一頓飯
平時他從不置喙孟昔昭的任何決定,今天卻肥著膽子,反對孟昔昭在這吃早飯,非要讓他先離開,等出去以后,再找個館子吃飯。
自家小廝突然有脾氣了,孟昔昭有點納悶,但還是好脾氣的答應了,而等離開了這條巷子,慶福的氣勢一下子就萎了。
他欲哭無淚“郎君,您怎么不早說您認識太子殿下啊”
孟昔昭“我早不早說的,礙著你什么事了”
慶福“至少我心里有個準備啊,您是不知道,昨
天太子殿下突然駕到,他看見您躺在床上,立刻就把其他人全都轟了出去,我說我是您的小廝,就該留下伺候您,結果那個姓張的侍衛,嚇死個人,他說我不走他就把我打暈了扔出去”
dquo”
慶福卻不這么想,他憂心忡忡的皺著眉,“郎君,您以后還是小心些,俗話說伴君如伴虎。”
孟昔昭一臉無所謂的說“太子還不是君呢。”
慶福“那總有變成君的那一天吧”
孟昔昭看他一眼。
心道,要是按現在這個趨勢,那一天怕是不會來了。
不過,孟昔昭只是笑了笑“那就等那一天來了再說。”
應天府的內城,是個不夜城,不論什么時候,店鋪都是開著的,而且客人一點不見少。不尋天那種到了晚上就關門的,反而是異類。
最近孟昔昭也尋思著,要不要入鄉隨俗,給不尋天里的員工們安排個三班倒,然后他們也開成二十四小時制的酒樓,這樣收入還能再增加些。
不過這個都以后再說了,眼下比較重要的,是去吃早飯。
隨意找了一家賣早飯的酒樓,孟昔昭進去,給自己和慶福都點了好幾份,他倆在這吃的挺熱鬧,而另一邊,不尋天門口附近的一輛馬車里,孟昔昂坐在里面,臉色漆黑。
昨天有人來參政府報信,說孟昔昭今天累,在不尋天玩了會兒,就不想動了,準備在外面睡一晚,讓他們別擔心,明日他就歸家了。
爹娘聽說以后,雖然不高興,但也沒太大的意見,畢竟二郎現在是一天比一天忙了,那鴻臚寺卿占著茅坑不作為,大事小情全都壓在二郎頭上,孟舊玉和孟夫人是既驕傲又心疼,既然這樣,不回來就不回來吧,在他那個不尋天玩一夜,歇歇也好。
然而孟昔昂在一旁,卻覺得這事不太對。
二郎開那酒樓這么長時間,他自己一次都沒在那里玩過,平日里就是去,也是去考察酒樓的業績,還有看看有沒有什么缺漏的地方,他怎么可能在不尋天玩累了,還打算在那歇一晚呢
爹娘不知,但二郎曾經告訴過他,不尋天沒有客房,只有五樓有睡覺的地方,但那是留給陛下的,別人萬萬不能上去。
孟昔昂心中隱約有個猜測,卻沒跟爹娘說,等他們都睡下了,他自己悄悄的,來到了不尋天門口,然后,守株待弟。
果不其然,直到辰時二刻,這不尋天里面,也沒走出一個人來,正門他守著,側門他的小廝守著,別說人了,一只蒼蠅都沒飛出來過。
辰時鴻臚寺就開始辦公了,他弟弟也許會逃課,但他絕不會在上值的日子遲到。
又過了一段時間,辰時三刻,不尋天都該開張了,金珠帶著銀柳一起過來,準備將這段時間的賬盤一盤,然而剛到這,就看見大公子跟個門神一樣,黑
著臉站在這。